在床上躺了兩天的池溪總算下床了,她才做好晚飯,席大壯就用鋤頭挑著兩大捆柴回來了。
他一看到池溪就兩眼發亮,把肩上的東西放一下,正準備迎上去,田翠荷便從蛋房走了出來,橫眉冷眼道:“你過來,為娘有話要跟你說!”
她本來不想跟兒子多言,想讓池溪自己把握分寸,但看池溪維護自己兒子的樣子,她又覺得池溪太過順從兒子了。
若是兒子想來,池溪絕對不會推辭。
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厚著臉皮跟兒子好生說道說道!
席大壯見自己老娘臉色不好看,一時間拿不準是什麼時候做錯事惹得老娘不悅,便二話不說抬腳走了過去。
“娘,咋了?”
席大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田翠荷緊皺著眉頭抬手捶了他胳膊一拳,沒將人打疼,反倒是自己的手先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席大壯急忙道:“娘,你有啥事就說,彆動手傷了自己。”
他渾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無論是他娘還是他媳婦兒,握著拳頭打他就隻有自己受痛的份。
田翠荷氣不打一出來,黑著臉說:“你還好意思說,這幾日你咋回事?夫妻之間就算再恩愛,也得顧及著對方的身體情況!你個不知輕重的,讓小溪難受好幾日,你都不知道心疼人!”
席大壯沒想到竟是這等事,一時間被曬得略黑的臉上浮上些許薄紅,他急忙點頭:“我知道的娘,這幾天確實是我不對,我以後會注意的。”
他也沒想折騰人,但池溪總是誘惑他,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媳婦兒勾勾手,哪裡還能克製得住?
一時間便瘋了些。
但這種事被親娘提出來還是讓他有些尷尬的。
席大壯抬手撓撓後腦勺,梗著脖子說:“我晚些時候去史郎中那裡拿些東西來給小溪養養身體,一會兒逮隻雞宰了燉湯喝。”
“史郎中早些時候給小溪看過了,讓你去拿藥,你趕緊去,彆耽誤了時辰。”
田翠荷還記得史郎中說要訓訓她兒子的事,便急忙將席大壯給趕出門了。
席大壯一聽史郎中說讓他去拿藥,便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他也沒耽擱,給池溪打了個招呼以後就急忙往史郎中家趕。
史郎中一看到席大壯就冷嘲熱諷的:“呦,這不是席東家嘛,怎麼屈尊紆貴跑我這裡來了?”
席大壯知道史郎中性格脾氣古怪,遇到自己看不慣的人和事免不了陰陽怪氣,他沒當一回事,客氣道:“我娘說郎中早些時候已經給小溪看過了,讓我過來拿些藥。”
史郎中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你媳婦兒身體啥情況你不知道?儘瞎折騰!你說你人高馬大的一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如此欺負自己媳婦兒?”
席大壯知道自己確實沒有控製住,累著自己媳婦兒了,他很憐惜自己媳婦兒,痛定思痛,決定以後一定克製。
可再怎麼說,那也是他們夫妻的房中事,被一個外人拿出來訓他,總叫他覺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