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相信席大壯說到做到。
席大壯願意給他們一日的時間,便已是網開一麵,但一人一百兩銀子,他們怎麼可能給得起?
席大壯並沒有多管他們,帶著彆的兄弟們便返回山上開始重建瓦窯。
馬浪擰緊了眉頭,神色複雜地望向張雄天,認真問:“天哥,你跟兄弟們說實話,這酒可是那池桃兒給你的?”
張雄天捂著通紅的眼,緊咬著牙關點頭,朱六便怒道:“天哥,你說你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這麼個黑心腸的,現在好了吧!你為她花光所有積蓄不說,還徹底得罪了大哥,現如今又被她算計至此!你讓兄弟們咋辦?誰能掏出這麼多銀子?大哥又是個說一不二的,難不成真要兄弟們一人砍一條胳膊?”
張雄天捂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即便再不願意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信,他咬咬牙,沉聲道:“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兄弟們跟你一起去!”
劉老三呸地吐了一口痰,眸色沉沉地說:“天哥,她將咱們都害慘了!若真是她做的,兄弟們饒不了她!你也彆怪兄弟們不給你麵子,而是她要害死兄弟們!”
朱六、馬浪和張老東連聲附和。
張雄天糾結著沒開口,兄弟們心止不住往下沉,開始心寒了,最終他咬牙道:“先去問清楚再說,若當真是她,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兄弟們說得沒錯,若當真是池桃兒算計了他,害苦了兄弟們,他還要包庇,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就得斷了。
五人急忙往池家居住的山洞去。
卻空無一人。
“肯定是逃了!可惡!”
兄弟們氣炸了,氣炸之餘又慌得很。
現在池家人找不到,席大壯又要他們賠償給說法,他們沒銀子也不想斷胳膊,等於是無路可走了。
池溪今日沒有離開。
席大壯帶著人將所有瓦窯全都檢查了一遍,除去被挖倒的兩座瓦窯之外,其餘的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毀,有的修補修補還能用,有的也必須推倒重建。
池溪將席大壯拉到一邊,擰著眉頭說:“雖說現在重建瓦窯刻不容緩,你這是打算放過罪魁禍首嗎?”
席大壯搖頭:“不是,但先檢查情況,把活給他們確定了才成。何況,劉老三他們四個不可能輕易放過罪魁禍首,便讓他們先去尋人。”
池溪非常無語:“你就不怕他們尋不到人便跑了?”
“跑?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席大壯淡聲說:“這周圍的山上都有野狼、熊瞎子和野豬。他們若是不想死,就不可能往山上跑。若是往路上跑,那些修路的人就會看到,咱們家有馬,還怕抓不著他們嗎?”
池溪抿了抿唇:“就算你說得有理,你現在也將活給他們吩咐下去了。咱們現在就去尋他們幾個,不能讓他們有逃跑的可能。人心隔肚皮,咱們瓦窯被毀損失慘重,必須有人為此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