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壯上前一步攬住池溪的肩膀,眸色堅定且溫暖:“無論你想做什麼,都不要有所顧慮,為夫會一直陪著你。你若是想要追究嶽母之死,為夫便替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查得一清二楚,你若是不想追究……為夫,也尊重你的選擇。”
“我不是不追究,而是這件事,有很多疑點。”
池溪緊皺著眉頭,淡聲說:“池鐵根雖然是個極度自私之人,但很在意兒子。方才他說我娘去死時懷有身孕,且是男兒,若他說的是事實,便不會表現得像方才那般不在乎……”
池溪自問對池鐵根還是有些了解的。
畢竟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的人。
池鐵根對很多事情都很淡漠,即便是對池桃兒,他也很難給個好臉色,但他對池大山和池大海,卻是毫不掩飾的偏愛。
席大壯垂眸,抬手輕輕撫平池溪緊皺著的眉頭,溫聲說:“你若是想知道真相,我們去查便是,若是嶽母之死當真跟他們有關,彆說你不會放過他們,為夫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池溪點頭:“好,若此事當真與他們有關,我自是要追究到底的。”
席大壯知道池溪的心裡不好受,手臂一伸便將她抱入了懷中。
他寬闊滾燙的胸膛就是她溫暖的避風港,她伸手抱住了席大壯的腰身,腦袋輕輕地靠在他堅硬的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內心的浮躁瞬間被撫平。
“天哥,這裡躺著一個娘們,怎麼看起來這麼瘮人?不會是死了吧?”
池家的房子被拆得差不多了。
王大虎提著斧頭砍破最後一道門,一踏進去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池桃兒,他抬腳走過去,端詳片刻後,急忙後退一步:“天哥,聽說這娘們被怨鬼找上了,是個壞東西,邪門得很,咱們要不還是趕緊走吧?”
“出息,讓開我瞧瞧。”
張雄天一把扯開王大虎,走上前去盯著池桃兒看了半晌,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當初被席大壯打得渾身都疼,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樣子,莫名的覺得有些相似。
但他大哥,從不打女人。
思來想去,他也覺得池家沒一個好東西,說不定真的是這娘們太過歹毒,連鬼都看不過眼了,這才找上門。
“大哥,你看出啥來沒?”
王大虎縮在張雄天的身後,指著池桃兒問道:“這娘們當真是撞鬼了?我怎麼覺得陰風陣陣,後背發涼?我們也拆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回了?”
他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一眼後發現窗戶是破的。
冷風灌進屋內,讓人更是冷得直哆嗦,一時間被嚇得瑟瑟發抖。
張雄天轉頭一巴掌拍在了王大虎的腦門上,冷聲說:“閉嘴,我看她臉色鐵青,應該是被嚇到了。”
“嚇到了?被鬼嚇到的嗎?”
王大虎雖然是個大男人,但對這些牛鬼蛇神,還是十分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