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無論池溪和席大壯去哪裡,沈如玉都如影隨形,跟在身後嘰嘰喳喳的,吵得席大壯煩不勝煩,原本逛街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
席大壯陰沉著臉,帶著池溪歸家。
沈如玉讓沈濤趕著馬車,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池溪忍不住皺了皺眉:“這人怎這般纏人?都跟了一個多時辰了,這是要跟著咱們回家嗎?”
席大壯輕嗤一聲,淡聲道:“沒關係,為夫會想辦法讓他沒法跟。”
“嗯?”
池溪疑惑:“什麼辦法。”
她的話音剛落,便見一顆小石子從席大壯的指尖兒迅猛地飛出去,身後便傳來一聲馬的嘶吼。池溪扭頭望去,便見沈如玉的馬像是瘋了一樣瘋狂亂竄,沈濤早就被顛下馬車,沈如玉猛地從癲狂的馬車內飛身而出,一向一絲不苟的發絲淩亂不堪,他沉著臉低吼:“席向鐸,你個天殺的,有病吧你!”
席大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趕著馬車揚長而去。
池溪見一向笑得如沐春風的沈如玉狼狽成那副模樣,有些好笑地彎了眉眼:“大壯哥,你這般整治他,不會有事嗎?”
“能有什麼事?”
席大壯扭頭望了自家媳婦兒一眼,微眯著眼輕哼:“他那人,從小就愛裝乖,一肚子壞水,偏偏人人都還覺得他是個好東西,小時候沒少被我壓著打。”
“那你小時候打他……沒吃虧嗎?”
池溪眨眨眼,一臉好奇。
席大壯揚眉笑起來:“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我能吃什麼虧?”
隻不過每次揍完那人回家都會被自家親爹暴打一頓罷了。
池溪輕點頭附和:“也是,就他那樣的,跟我相公可沒法比。”
池溪毫不猶豫地誇讚和有些小驕傲的表情,讓席大壯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他伸手將媳婦兒扣進懷中,笑嗬嗬地說:“還是我媳婦兒有眼光,在京都城時,許多姑娘一見到他便笑容滿麵,見到為夫便如同撞鬼,一個個當真是眼瞎至極。”
連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對那廝心生愛慕。
池溪被席大壯逗得嗬嗬直笑,又不遺餘力地將他誇讚一番,直將他誇得飄飄然,兩人心情極好地趕車回家。
剛回到家,便見陳秀芳耷拉著腦袋站在臉色沉沉的田翠荷麵前抹眼淚。
“這是怎麼了?”
池溪疑惑地抬腳走過去。
田翠荷陰沉的臉緩和了些許,淡聲說:“你且問她。”
池溪扭頭望向陳秀芳。
陳秀芳哇的一聲哭出來:“池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這麼回事,你慢慢說。”
池溪見陳秀芳哭得傷心又自責,瞬間就想到了池桃兒,她淡聲問道:“可是因為池桃兒?”
“她……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她竟也孵化出小雞苗了。”
陳秀芳心裡十分慌亂,害怕又忐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池溪的袖口,哭得涕淚四流:“我隻是給她說了一下過程,沒說太具體,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搗鼓出來的。池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池溪沒想到池桃兒竟然能將小雞苗搗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