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舅舅,表哥,救命啊!池溪殺人了!”
池桃兒被打得狠了,臉火辣辣的疼,一向愛麵子的她此時已經顧不上麵子,隻恨不得弄死池溪,便不管不顧地扯著嗓子叫人。
但她叫了半天,愣是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池溪忍不住笑出聲來:“池桃兒,看來你舅舅表哥根本就不想幫你呢!嘖嘖,真可憐,這麼好看的小臉都被我打腫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池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池桃兒原本想在席大壯的麵前裝可憐博取同情,但卻被池溪氣得什麼都顧不上了,心裡隻有弄死池溪的這個念頭。
殺的這個字眼。
觸動了池溪心底最深的戾氣。
她再也不控製力道,抽池桃兒的動作加快。
還沒半刻鐘,池桃兒便被池溪一腳踹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池溪渾身都是怒火,一腳狠狠地踩在池桃兒胸口,冷聲說:“池桃兒,最後一次警告你,若你以後安分守己,咱們便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再敢給我動那些花花腸子,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池桃兒哭得撕心裂肺:“池溪,我一定會殺了你!”
“有本事,你就來!”
池溪冷笑著收回腳,扭頭望向席大壯,淡聲說:“大壯哥,咱們回去休息吧!”
席大壯見池溪沒吃虧,便放心了,但池桃兒說要殺了池溪這種話,他不愛聽。
他點頭應了池溪之後,舉著火把上前一步,站在池桃兒麵前,冷聲說:“你若是敢傷到池溪分毫,我絕不放過你,更不會放過你全家!”
池桃兒渾身一僵,如墜冰窖。
心底蔓延出細細密密的恐懼,將她整顆心臟牢牢捆綁。
若說她對池溪是不甘和怨恨,那她對席大壯便是愛慕和恐懼。
她既愛極了席大壯的護短和強硬,也恐懼於他的護短和強硬。
一時間,她肝膽俱裂。
池溪拉著席大壯抬腳便走。
池桃兒躺在原地哭了好一會兒,黑暗中才響起一道弱弱的聲音:“是桃兒嗎?”
池桃兒心底生出驚喜,急忙道:“是我,是我,表姐,池溪打我!還沒走遠,你快叫舅舅和表哥出來替我報仇!”
池桃兒的表姐蘇苗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上前扶起她,小聲說:“我爹娘和哥哥都睡下了,我看你傷得不輕,我先送你回家吧!”
池桃兒一聽這話,氣得甩開她表姐的手:“你什麼意思?他們這麼早就已經睡了?我被打得這麼狠,他們都不出來幫我報仇?”
蘇苗苗扯了扯嘴角,一句話都說不出。
翌日一早。
池溪剛起,便見昨日請的人都來了。
她哭笑不得:“天還沒亮,你們怎麼就來了?”
“乾活就得趁早嘛。”
桂花嫂笑嗬嗬地說:“何況咱們睡得早,起得也早,就趕緊過來看看要忙些啥。”
今天家裡有些苗子該送去鎮上賣了,池溪和席大壯要準備出門,便笑著說:“一會兒你們聽我娘安排就成。”
“行,我們啥都聽翠荷嬸的。”
池溪和席大壯剛去到鎮上,擔子才放下,一群人便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