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今從褲子口袋拿出兩張出入證,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很快就放行了。

一般地下拳賽場都有自己專門定製的出入證,而這個證普通人都是拿不到的,慕時今也是找了熟人才提前拿到這個出入證。

通過一個昏暗的樓梯,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眼前的視野慢慢開闊起來,各種嘈雜的聲音不斷響在耳畔,有唏噓聲,加油聲,辱罵聲......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並且還有拳拳到肉的聲音。

這是已經開賽了。

正中間的八角籠內,一個滿身肌肉的黑人正在和一個亞洲麵孔對打,黑人顯然已經占了優勢,此刻,正對著麵前的男人一下又一下地快去出拳。

挨打的男人看起來年紀很小,但那雙眼睛裡卻充滿著一絲狠戾,那是一種想要殺人的光。

旁邊圍觀的群眾不斷大喊著,試圖喚醒那個年輕男子。

看來這些人是下了大注。

陸岩湊到慕時今耳邊,“台上的那個就是楊舒雅的兒子齊肆。”

慕時今眼睛眯了眯。

視線落在男人的身上,儘管已經傷痕累累,但他依舊沒有認輸,正是這一股狠勁,讓眾人對他寄予厚望,也是這股狠勁,讓他在這個地下拳賽場活了五年!

他贏了很多次,可是今天這個黑人就像是磕了藥一樣,讓他根本攻不破。

齊肆眼前已經被鮮血凝結了,猩紅一片,耳邊眾人聒噪的聲音也仿佛聽不見了,他的耳朵,臉頰,牙齒,全身的肋骨都在隱隱作痛!

他三番兩次想要站起來,可還是沒辦法。

眼前的黑人壓得太狠,他又不能認輸,一旦在這個八角籠裡認輸,他就沒辦法活著走出這個大門。

他還沒有和母親團聚,還沒有報仇,怎麼能就這麼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