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就近在咫尺,曖昧的氣息在兩人間持續升溫,理智催促楚子善推開麵前的男人。
然,她象入了魔般,視線停留在他閃著紅潤光澤的薄唇上……,心跳如雷。
顧以墨見她俏臉微紅,嘴角的笑意更濃,他緩緩靠近她。
梆聲突然響起,兩人被嚇得一顫,連忙分開,皆紅著臉不知所措。
楚子善轉身就跑,顧以墨看著慌亂的身影,笑得恣意。
“下九流,給我站住!”
顧以墨剛想邁步追過去,就聽身後傳來呼喝聲,轉頭看到百裏翊澤被幾個學子簇擁著走過來。
百裏翊澤傲慢的仰著頭,伸手戳著顧以墨的胸口:“醃臢賤民,稷下學府也是你能來的地方,來呀,給我狠揍他一頓,扔出學府!”
顧以墨抓住百裏翊澤的手指,用力一擰,百裏翊澤立痛得大叫,身子蹲下去。
顧以墨笑看欲上前的學子:“你們再上前一步,世子爺的手指可就斷了。”
他拍著百裏翊澤的臉:“我來稷下學府是睿親王寫的舉薦信,你想忤逆你老子嗎?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我父王,不可能,狗雜碎立刻放開本世子,不然,我殺了你……啊……”
顧以墨手上用力,鑽心的痛讓百裏翊澤大聲慘嚎,隨著顧以墨的力道,他的頭直抵在顧以墨的腳上,那姿勢就像給主子磕頭的奴才。
“殺了我,誰來養你們睿親王府啊,百裏翊澤,我警告你,離楚子善遠點,不然,我會……”他蹲身靠近百裏翊澤,小聲道:“殺了你。”
說罷,一把推開百裏翊澤站起,轉身拂袖而去。
學子忙上前扶百裏翊澤,:“世子爺,您沒事吧?……都和您說這人有著極深的背景,最好不要招他……”
“都他媽給我閉嘴,廢物,一群廢物。”
百裏翊澤憤怒大吼,撫著變形的手,痛得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看著走遠的顧以墨,他的眼中有著恐懼。
剛剛,他盯著顧以墨的眼睛,有那麽一絲錯覺……
兩日後,一品香茶樓。
楚子善坐於二樓雅閣中,一手托腮,一手搖曳著手中的茶盞,挑眉眺望窗外熱鬨的街市。
街市上人頭攢動,她看到一人穿著月牙白的衣裳,她的明眸一閃,待看清那人長相,幽然一聲歎息。
她以為是顧以墨,他很喜歡穿月牙白色衣裳,這個顏色到是非常稱他的清貴。
想到顧以墨,她有點頭疼。
他是管理龐大顧氏產業,城府極深,沉穩睿智的商君。
卻跑去稷下學府陪她上學,還做出宣誓主權幼稚之極的舉動,還妥妥一黏人精。
一個人怎麽會有反差如此大的兩副麵孔?
然,他還切換自如!
這就是……商人的八麵玲瓏?
突然響起一陣銅鑼聲,隨著有人吆喝:“來來,瞧一瞧看一看,看一看人與老虎生的孩子了……”
人與老虎生的孩子?
街上的行人聞言都充滿好奇的聚過去。
見一胡子拉碴的粗衣老漢敲擊著銅鑼,身旁立著半人來高的鐵籠子,裏麵蜷縮著一個蓬頭垢麵臟兮兮的孩子。
“你這不就是個半大孩子嗎?什麽人和老虎生的孩子,騙人的……”
老漢敲了下鑼:“各位客官,小老兒可是個實誠人,就靠著這老虎娃掙口飯錢,想看的,就賞兩個銅板,小老兒這就給您拉出來瞧個仔細。”
“人和老虎,真能生出孩子來?騙鬼吧。”
“真是聞所未聞啊。”
“騙人不是砸我自己的生計嗎?來,客官請捧個錢場吧,這就為您揭曉,人與老虎生的孩子是啥樣的。”
老漢說著,捧著銅鑼捋著人群走了一圈,還真接到了不少人投來的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