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賀氏緊皺眉頭:“你慌什麽,又出什麽事了?”
管家氣喘籲籲道:“回來了,二夫人和大姑娘回來了。”
他話還未說完,楚賀氏已跳下地,打著赤腳就向外跑,趙嬤嬤連忙拿了鞋子追過去:“夫人,夫人還沒穿鞋子呢。”
楚賀氏急急跑到前堂,就看到被擔架抬進來的梅氏,臉色幾乎和頭上包的綁帶一樣白,氣息奄奄的。
她一臉惶然奔過去:“梅氏,你,你這是怎麽了?”
“大嫂,我沒事。”梅氏虛弱的應聲。
楚賀氏轉頭見到顧以墨和楚子善走進來,未見楚知南,她立時怒火中燒衝向楚子善。
“楚子善,你二嬸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臨去羊城你是怎麽向我保證的,你個孽障,我怎麽就相信了你會做好事。”
她揚手就打向楚子善。
一耳光重重打出去,定晴才看清麵前的顧以墨,臉上赫然現出通紅的五指印,她又打錯人了。
這一次她沒有上次的愧疚,更加氣憤瞪著顧以墨:“顧以墨,我請你幫襯著,你都做了什麽?你全然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好,我求不動你,請你馬上離開。”
“楚夫人。”
顧以墨厲喝一聲,矅眸森然,:“您這已經是第二次不分青紅皂白打子善,您是她的母親,怎麽能對她下這麽重的手。
你可知,她費儘心機把李博送進了大牢,讓楚知南與其義絕,還要回了嫁妝和楚家給予李家的所有資產,離開羊城時遇到李家和土匪的劫殺,是她豪不猶豫的擋在前麵,為家人擋去致命的刀鋒箭雨。
您光看到二夫人的傷,便定了她的罪過,她是您唯一的女兒,怎能對她沒一點信任與憐惜,您是她的親生母親嗎?”
楚賀氏被顧以墨吼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一句更戳到她的痛處,她怒喝道:“你個低賤的商賈,哪來的膽子與我叫囂,給你點臉還妄想管我楚家的事,滾,馬上給你滾出來,以後不許登我楚家門半步。”
“我會走,但話得說完,子善是我未來的娘子,我不允許任何欺負她,您,也不行。”
說罷,他牽著楚子善的手,憤憤然的走出廳堂。
二人出門正與抱著孩子進門的楚知南相遇,見顧以墨氣憤不已,她一臉不解。
“大伯母,顧先生怎麽氣呼呼把子善拉走了?”
楚賀氏喝道:“讓她滾,永遠別回這個家才好。”
梅氏強撐著坐起,弱弱的道:“大嫂,你錯怪子善了……”
楚子善被顧以墨拉著向後院走,她看著他高大的背景,想著剛才,他第一時間擋在她麵前,這是他第二次為她迎下了母親的耳光。
縱使知道他可能居心叵測,但他的所為,還是讓她感到暖心。
這世間,能把她護在身後的,除了祖父祖母,就隻有顧以墨了。
不管真假,這種被保護的感覺,真好。
“喂,你拉我去哪裏?”楚子善看方向不是她的寢院,她拽住他。
他轉頭,一臉憂怨委屈看著她:“子善,我們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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