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墨見她主動親近,心下喜悅,看來自己已通過她的考驗了,他滿眼寵溺,輕輕捏了下她小巧如玉的鼻子。
拓跋崇看著二人,臉色越發陰沉。
楚子善這狂妄的臭丫頭,每每與這丫頭在戰場上相遇,都會被她打得狼狽敗退,有一次他大意,還差點被她生擒了去。
今日,她竟如此輕易闖了他的大營,在他的地盤上不見一點惶恐,還揚言要一場敗仗,妥妥就是在侮辱他,他真恨不得將楚子善千刀萬剮了。
可,楚子善真的說中了他的心事,本是身體康健的父皇突然病倒,這其中他必是密貴妃這妖孽作怪。
若讓與他有私仇的拓跋燾登上王位,他定然成為新君立威的刀下之鬼。
他正愁著如何能回京去,可沒有父皇的詔令不得返京。
楚子善要一場敗仗,還真是成全了他。
他隻有打了勝仗,停止了與大夏僵持多年的戰爭,才能回京去。
他歎息一聲,向軍將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軍將聽命退去,依然憤憤的瞪著楚子善幾人。
「楚子善入帳說話,本王到要聽聽你有何陰謀詭計。」
他說罷先一步走向大帳中。
楚子善向顧以墨粲然一笑,牽著他的手走進帳中。
幾人坐下來,有軍士端上茶水,拓跋崇便問:「說說吧,你要本王怎麼與你合作?」
楚子善不急不徐的喝了茶後,淡然笑看拓跋崇:「大夏和柔然的戰爭快十年了,這場戰事拖得兩國國力空虛,再打下去恐怕要讓周邊的鄰國占了便宜去。
我們再打一場仗,結果我敗你勝,你可凱旋回京。
我的人已得到密貴妃害柔然王身染惡疾的確鑿證據,你可依此除掉密貴妃和拓跋煮,成為柔然的新王,然後,你要與我大夏立下二十年互不進犯的和平契約,兩國都可休養生息,讓百姓真正安居樂業。」
拓跋崇越聽眉頭擰得越緊,:「聽你的話,對本王可是好處多多,而你要的敗仗,你祖父定要承受夏皇的雷霆之怒,也許還會禍及你楚家滿門,這個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本王想來想去,你明明是想將我柔然引入陷阱,來個甕中捉鱉的把戲啊。」
楚子善搖了搖頭:「功高蓋主,這四個字足可說明一切了吧。」
拓跋崇瞪大雙眸,恍然的連連點頭。
功高蓋主這四字,曾被他眾位皇兄皇弟向父皇告他的狀,父皇一度懷疑他的忠心,還好他經過了父皇的考驗。
說到戰績,這世間的武將沒一人能與常勝將軍楚昊比擬的,大夏的半壁江山皆是楚昊打下的,戎馬一生就沒有過敗績。
他是大夏最為堅固的護國基柱,有如此偉大功績又重兵在手,可是皇帝最為害怕的。
他看向楚子善,扯出一絲笑容:「本王大概知道你的意圖,你是想要一場沒有任何破綻的敗仗,本王願意全力配合你,說說你的計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