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幾匹快馬從軍營的後門疾馳而出,勢如閃電般,很快消失去遠方。
顧以墨被蒙著雙眼,與楚子善同乘一匹馬,坐於她的身後,緊抱著她纖細的腰,她的秀發被風吹的飄逸飛舞於他的臉頰旁,那股獨屬於她的馨香讓他心神蕩漾著。
他不知道她要帶他去哪裡,其實他心中很清楚,她對他還沒有足夠的信任,也許這一次就是她對他最終的考驗。
所以,不論去哪裡,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都甘心前往,並甘之如飴。
他將頭輕枕於她的肩上,唇角微微揚起欣然笑意,狂風在耳畔呼嘯而過……
「籲!」
良久後,楚子善勒緊了馬繩,照夜玉獅子長聲嘶鳴,停了下來。
楚子善一把扯下顧以墨的眼罩,:「下馬。」
強光晃得顧以墨眼睛很疼,抬手擋了擋,待適應了光照後才緩緩睜開雙眸,從指縫間竟看到不遠的前方敵軍大營,他抿了抿唇,會意一笑。
這丫頭是想把他拉下水啊。
她不知,他對她的一片真心,無需她這般苦心算計的。
好吧,隻要她開心,他便舍命陪她吧。
他下了馬,轉頭看也下了馬的楚子善,玩味一笑:「你帶我來柔然的大營,不會想讓我用錢賄賂拓跋崇退兵吧?」
楚子善看著顧以墨,他已身處敵營附近,還能如此鎮定的與她開玩笑,不得不佩服他遇事不驚的沉穩。
他充滿玩世不恭的笑語,這是猜到她要做什麼了嗎?
她有點惱火,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不成。Z.br>
她挑了挑黛眉:「拓跋崇的野心是吞並大夏,你那點家資可不夠看,你所言賄賂,可是侮辱了我楚家軍的所向無敵的戰績。」
「呃!」顧以墨摸了摸額頭,訕然一笑:「我多嘴了。」
楚子善丟給他一套衣裳:「換了這衣裳,我們來玩點刺激的,闖敵營,可敢?」
她挑起眉梢,嫣然笑意中帶著挑釁看他。
顧以墨看了看手上柔然軍士的衣裳,邪魅一笑:「難得你如此好興致,我這做夫君的當然要舍命陪嬌妻。」
一旁的雲河緊崩的臉,看向自家主子,這都被人拉進賊窩了還有心情說笑。
他終是忍不住開口:「楚姑娘,雲河不知你闖敵營是何用意,可您不應該讓我家公子在全無所知的情況下身陷龍潭虎穴,這可是九死一生啊。」
「害怕了,現在走還來得及。」楚子善淡然笑看顧以墨。
顧以墨笑著搖了搖頭,脫去長袍,將柔然的軍服換上。
「公子,您不可去冒險。」雲河伸手去搶顧以墨的衣裳。
顧以墨躲開,看向雲河,麵色沉寒:「你都說敵營是龍潭虎穴,我又怎能讓我的妻子一人去冒險。」
雲河看著主子的堅決頗感無奈,歎息一聲,自己也換上了柔然的軍服。
幾人都換好柔然軍服後,悄然向敵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