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疾行,月亮已高掛於樹梢頂時,她們投住在驛站中。
驛站是隻容官家過客休息之地,她們要了最好的房間,可條件卻馬馬虎虎。
桂秋和季冬忙碌的收拾著屋子,初春則打了水侍候著楚子善洗漱。
楚子善看著幾人道:「不用收拾了,趕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去休息吧。」」
桂邊麻利的打掃著,邊說:「這驛站實在邋遢的很,姑娘且在外麵坐坐,我們馬上就好。」
初春將投洗過的白巾遞給楚子善,她擦了把臉:「我們從軍打仗什麼臟汙邋遢沒經過,離家在外不必那麼講究,明兒還得早起趕路,你們趕緊去好好休息。」
「不行,可不能委屈了姑娘。」桂秋說著走向她,笑盈盈的輕推著楚子善出了房間。
楚子善坐於走廊的美人榻上,一坐下來便感覺渾身酸痛,趕了一天的路她真的累了。
她慵懶的趴在榻上,微昂頭看著夜幕上明亮的新月,很快便困意來襲,雙眸不知不覺的閉合。
兩匹快馬停在驛站外,其中一人下了馬,急急衝進驛站直接奔向二樓。
那人披著寬大的黑鬥篷,將他整個人都罩住,疾行中如一隻巨大的蝙蝠遊走於黑夜裡,很是陰森恐怖。
上到二樓,他停下腳步,看了看坐於美人榻上閉眸淺眠的楚子善,輕手輕腳的靠近她。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了她的柔美迷人的線條,特彆是那張紅唇,泛著紅潤潤的光澤,引人想去采擷。
那人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輕輕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迷迷糊糊睡著的楚子善,感覺有人在親吻自己,她嚶嚀著,推開那人:「顧以墨,彆鬨我,我好困!」
圍帽滑下,月光下現出顧以墨英俊絕倫的麵容,他唇角變得彎如新月,邪魅笑看著她:「睡夢中都知是我,算你有點良心。」他又靠近親吻著她。
「嗯,討厭……」迷困的楚子善不悅的推著擾她清夢的顧以墨,轉身向一旁,倏然睜開雙眸,自語:「顧以墨?」
她轉頭看向坐在身後的人,竟真的是顧以墨,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是他,她驚訝的道:「你,怎麼在這?」
顧以墨嗔怪的哼了聲,抬手掐上她的鼻子:「你竟然不哼一聲便跑了,真是沒把我這未婚夫君當回事啊。」
「我,……」楚子善剛要說話,就被他霸道的攬進懷裡,低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狂熱猛烈,吻得她有點疼,她卻情不自禁環上他的脖子,青澀的配合著他。
從範少伯說顧以墨需用心以待,她便對他打開了心扉,再不會拒絕他的親近,其實她是極喜歡這種美妙的感覺的。
她有些恐慌,怕再也守不住這顆冷硬的心,怕自己全情投入進去,再落得像前世一樣被男人背棄的下場。
麵對他,她就是個矛盾體,一邊極力守著自己的心,一邊又極其渴望著得到他更多的愛。
愛情,就是這般若即若離,難以掌控的魔鬼。
顧以墨放開她,看著美眸迷離,俏臉羞澀的泛著嫣紅,如此嫵媚迷人的樣子讓他的心為之瘋狂著迷。
他輕聲低語,:「我生氣了。」
楚子善害羞的咬著紅唇,瞟了他一眼:「我,是想著你有生意要忙,不可能陪著我去邊城的,但我和管家說了,我走後會去告知你的。」
「我不聽,你就是心裡沒我,我好傷心啊。」顧以墨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竟是在向她撒嬌,他委屈巴巴的,用頭磨蹭著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