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劉氏撲過來,扯著李內官的袍服:「李內官,我是冤枉的,是楚子善她害我,求你……」
李內官一臉不耐的踢開她,:「人家楚將軍幫你說話,你竟不識好歹,來人啊,將這攪鬨公主大婚的刁婦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有幾個小內官上前,孫劉氏大叫:「我冤枉,我冤枉啊,皇上,我要見皇上,我要告楚子善,她陷害於我……」
「哎呀,還不把她的嘴堵上,趕緊拉走。」李內官陰沉著臉對小內官頤指氣使的喝道。
楚子善看著孫劉氏象被拖死狗般拖走,美眸中泛現一絲狡黠。
「不開眼的東西,竟這時鬨事,真是活膩了。」李內官看向楚夫人,拱手道::「咱家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陪楚夫人了。」
「李內官請便。」楚夫人還了一禮。
一場鬨戲結束,看客們都紛紛散去。
楚子善扶著楚夫人:「二嬸和大姐去五妹妹那了,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不去。」楚夫人臉色又陰沉下來。
楚子善知母親心中對五妹妹有怨氣,她看到不遠的小亭:「那我扶您去那邊小亭坐坐。」
楚夫人應聲,由女兒扶著來到小亭,坐下來長出一口氣,經剛才與孫劉氏一陣發泄,到讓她憋悶的心緒清爽了許多。
「你不覺得奇怪嗎?孫劉氏一向謹言慎行,更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今兒的她怎麼就性情大變了?」
楚子善嗤笑一聲:「藥吃多了唄。」
她教劉瑩摘毒花做茶的法子,那花取一兩瓣確有駐顏之效,取多了會有嗜睡的症狀,再多就會讓人變得狂躁易怒,若是長時間喝這花茶就是慢性毒藥,不出兩個月就能就成癱子。
前世,孫劉氏給予她的,這一世,她會讓孫劉氏加倍嘗嘗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子善。」
兩聲同時響起的呼喚傳來,楚子善抬頭看過去,就見顧以墨和淮南王並肩而來。
她立時想到顧以墨前幾天,對淮南王的醋意。
隨之看到兩人較勁越來越快的腳步,還有笑容之中明顯的敵意,火藥味十足。
她的嘴角抽了抽。
「子善。」顧以墨先一步進來,伸手霸道的將要給淮南王行禮的楚子善攬進懷裡,冷眼看著淮南王。
淮南王看似不以為意,可目光卻在顧以墨攬著她腰的手停留了好一會兒,劍眉輕蹙。
「臣婦見過淮南王爺。」楚夫人站起向淮南王行了一禮。
淮南王看向楚夫人微微頷首:「楚夫人也在啊,恭喜楚家有女出嫁,五姑娘被我父皇認做義女,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他說著,斜了顧以墨一眼。
楚夫人剛要開口,便聽顧以墨道:「淮南王爺平易近人,我們可不能不知身份,淮南王與安平公主單論便好,我們楚家人可不敢逾越。」
淮南王:「商君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彆忘了,你與子善還未過三書六禮,這婚事便不做數,你更稱不上是楚家人。」
顧以墨不屑一笑:「三書六禮不過是個形式罷了,而我與子善已經,唔……」
他的嘴被楚子善捂住,並狠瞪著她。
他握住她的手,舉給淮南王看:「我和子善已立誓,此生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至死不渝。」
淮南王的劍眉又緊了緊,看向楚子善,:「子善,我有事要告訴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子善從沒有瞞我的事,王爺有什麼話就說吧,省得一會兒子善再告訴我一遍,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