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被關進大理寺牢獄,不許任何人探視,她們搬出厲丞相,大理寺卿直接拿出聖旨,上麵寫的清楚不許任何人前來探望楚子善。
她們擔心之極,主子滾釘板受的傷不輕,沒得好好處理傷口,就讓血一直流,血還不流乾了。
可她們進不去,此前楚子善特彆囑咐她們,絕不可鬨事,更不能做出劫獄的事來。
她們隻能在大理寺外焦急的等待著,好在魅影能暗中窺探大理寺監牢的情況,知道主子還活著。
可無醫無藥對於一個有重傷的人,可是致命的。
初春急得哭唧唧道:「要不,還是彆聽姑娘的話,乾脆衝進去把姑娘救出來,不然,人恐怕沒了。」
盛夏喝斥道:「不可胡言亂語,姑娘特意叮囑不可胡來,劫獄的代價將禍及楚家滿門,那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你且安心吧,姑娘在戰場上受過比這更重的傷,都能挺過來,我們姑娘命硬的很,閻王爺都不敢要姑娘的命。」
她如此說著,可緊皺的眉頭,凝重的麵色無不寫滿了擔憂。
突然傳來馬蹄聲,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的清晰。
二人轉頭看過去,那馬漸漸臨近,終於看清月光照映下那張英俊絕倫的臉。
「顧公子,是顧公子來了,姑娘是不是有救了。」初春欣喜若狂的跳起來。
盛夏看到顧以墨,沉鬱的小臉泛上欣喜與期盼的笑靨。
二人都奔過去,:「顧公子,您可來了,您快救救我家姑娘。」
雲河一瞬間閃現,向顧以墨拱手:「公子,楚姑娘情況不是很好。」
「去敲門。」
顧以墨說著,他翻身下馬,跑上台階。
雲河叫門,門剛開一條縫,初春一腳將門大開,第一個衝進去。
雲河一顫,:「真粗魯,主仆一個樣。」他隨後跟進去。
「大膽,竟敢擅闖大理寺,你給我站住……」
官差指著無視他衝進去的人大喊。
顧以墨拖著折子,喊:「皇上手諭,恕楚子善無罪。」
「皇上手諭?哎,哎,你們給我回來,站住……」
官差們沒等說完,接連幾人皆衝進大理寺中,很快消失於夜幕中。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叫人,定是有人要劫獄,快去……」
顧以墨來到關押著楚子善的牢房,就見臟汙混亂的鐵牢裡,她一動不動躺在薄薄的草席上,緊閉著雙眼,月光下她的臉色慘白得沒一絲血色,身上的衣服皆成黑紅的血色,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看著這樣的楚子善,仿若回到了前世,他尋到她時,看著倒在血泊中已支離破碎的她,他的心好似被無數把冰錐刺透,冰寒透骨,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陷入極度的恐懼與無比的絕望中。
「快開門。」他大喝一聲。
正在開門的牢官被嚇了跳,顫抖著剛打開鎖,他一把拉開衝了進去,單膝跪於楚子善的麵前,伸手探向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