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匆匆來到養心殿,正好和前掌印趙行打了個照麵。
趙行一臉得意的笑著迎上來,揶揄道:「墨梟,你可是豔福不淺啊,連冠軍候府家的貴女都吵嚷著做你的相好,隻是……」他湊近與墨梟耳語:「你應該清楚皇上的心意啊,竟敢和楚家人暗通款曲,你這是對皇上的背叛,哦,忘了,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狼崽子,這回你死定了。」
聞言,墨梟微蹙,媚眸盈滿戾芒,斜睨趙行一眼,:「念你年紀大了,讓你去內務府做著輕鬆的雜役,你還真是閒啊。」
他指向身後的小內官:「去告訴內務府清掃掌事,以後多安排趙內官些活技,最好讓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是。」小內官應著,上前去拉趙行。
趙行用力推搡著小內官:「滾,你們這些雜碎,咱家可告訴你們,墨梟完蛋了,皇上馬上就恢複咱家掌印之職,你們敢對咱家無禮,咱家要你們的小命。」
小內官全然不理他的叫囂與威脅,生拉硬拽的將他拖走。
墨梟直走到養心殿後園,見皇上正在逗著海冬青。
他緊走幾步上前,跪下:「奴才叩見皇上,皇上將奴才招回,不知有何吩咐。」
皇上依然逗弄著海冬青,:「朕沒什麼要吩咐你的事,到是你,就沒什麼話要與朕說嗎?」
說罷,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墨梟道:「皇上放心,您交待奴才的事,奴才定辦得妥妥當當,絕不讓您煩心。」
「你辦事,朕自然是放心的。」皇上端了盛滿新鮮血肉的盤子,夾了塊肉喂給海冬青。
海冬青將頭轉向一邊,非常高冷的不理睬他。
「來來來,寶貝啊,吃一口,這可是現殺的兔子,快,張嘴。」Z.br>
他夾著肉往海冬青的嘴裡塞,海冬青似不耐煩了,猛的張開巨大的翅膀飛起,鋒利的勾爪抓向皇上。
「啊。」皇上嚇得大叫一聲,手中的盤子落地。
眼見海冬青鋒利的勾爪就要抓到皇上,墨梟一把將皇上拉開,舉鞭抽打向海冬青。
「啾」海冬青挨了一鞭子,狂嘯一聲,猛力扇著大翅膀飛衝向墨梟,嘩愣愣,栓在它腳上的鐵鏈作響,限製了它的自由,海冬青那雙銳利的鷹眸狠瞪著墨梟,巨大的翅膀帶起陣陣強勁的風,扽的鐵鏈搖晃不已。
「該死的畜生。」墨梟再揚鞭抽打向海冬青。
「快住手。」皇上大叫著,推開墨梟,滿眼疼惜看著發狂的海冬青,柔聲道:「寶貝不生氣哦,不生氣……」
墨梟拱手道:「皇上,這畜生野性難馴,若讓它傷了您,就是動了國本,還是把它送到禦花園的鳥籠裡去吧。」
「哎,你不懂。」皇上一臉和煦笑看墨梟:「征服凶猛野獸的過程,是極富挑戰性和成就感的,就如當年的你。
朕還記得,你初入宮才八歲,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和掌印大內官爭辯,那倔強的小樣子朕現在還記憶猶新,這份膽量與魄力也可謂是野性難馴啊,到是讓朕頗感有趣,便將你要到身邊來,你就是個順毛驢,也是極聰明的孩子,現在你就是朕的左膀右臂,不枉朕這些年對你的諄諄教導。」
「奴才那時太小不懂事,若非皇上出手相救,必要死於刑杖之下,救命之恩奴才必當竭儘全力回報您的恩澤。」
皇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感恩的孩子,可孩子終是要長大的,會脫離掌控……」
墨梟撲通跪下:「奴才絕不敢忤逆皇上,想來皇上是聽說楚詩語來找奴才之事,可這於奴才根本不管什麼事。
此事起因是奴才受命去冠軍候老家龍陵鎮,無意間救了中蛇毒的楚詩語
,那時奴才並不知她是楚家人,為她解了蛇毒後便分開了。
後來,楚詩語憑著一張畫像,讓顧商君找到奴才報答救命之恩,奴才收下了她的蹀躞,算她還了救命之恩。
她說鐘情於奴才,奴才與她無意,就言明自己是個閹人,她便打消了念頭。
這不過是一件無聊之極的小事,自不敢叨擾了為國事操勞的您。」
「你這孩子啊,是曲解朕的意思了。」皇上看著墨梟,儼然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剛剛下朝時,聽趙行說了你和楚詩語的事,朕才發覺你已長大成人了,也到了該說親事的年齡了。
朕側麵了解了下,你與楚家那丫頭是有情的,你就是自卑自己是個內官,這沒什麼丟人的,在朕看來你比朝中那些大臣,行事做人更有男子氣概,你與楚家丫頭即是有情人,自然要終成眷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