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家人,隻是……」
「我看你們啊,有利可圖就是一家人,要錢便不是了,即是這樣,建祖祠的事與我們無關,您把封地的收入給我,我自己去遣散傷兵。」
「子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自是一家人,但自家的家務事還需要自己解決,大事才幫襯……」
「我冠軍候府的事就是大事……」楚子善美眸冷冽,掐著腰:「我想起來了,昨天那些位長輩句句不離妾生庶子,妾室一枝,還什麼尊卑之分,原來在你們心中一直把我冠軍候府當奴才,就應該奉養著楚氏全族,而不管我祖父為老族做了什麼事,你們壓根就瞧得起我們妾室一枝。
句句責罵我不敬長輩,無禮狂悖,就這一群白眼狼,還讓我尊敬你們嗎?
可沒有祖父冠軍候,你們不過是沒落的寒門世家。」
「子善,我看著你祖父的麵上縱容你,你到越發放肆了。」
老族長被楚子善如此不留情麵的斥責,終於裝不下去,憤怒的指著楚子善大喝。
楚子善臉色愈加冷凝,:「我這人從不尊什麼狗屁禮法,我隻看誰尊我敬我,我便真心以待,否則,我會讓其真正見識一下,什麼叫六親不認。」中文網
說罷,她一甩袍袖大步離開。
「你,你……」老族長氣得渾身亂顫,想罵人,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
他是真正見識了楚子善的粗劣野蠻,但細想她剛才的話,這丫頭心思可詭的很,以後恐怕占不到冠軍候府的便宜,更有甚得給候府上貢了。
楚子善說對了,他們都是嫡親,自然高於楚昊這個妾生的,妾生亦如奴,奉養家族就是應該的,這些楚昊也是默認的。
到楚子善這,事情就全然反過來了。
若被這丫頭片子給壓住了,以後何來好日子。
他得想法子將這死丫頭一軍。
楚子善騎馬走在田道間,看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傷兵們,汗流浹背滿臉疲倦,她嬌俏的小臉越發的陰沉。
看到田間一簡陋的涼棚,她縱馬奔過去,到近前翻身跳下馬,隨手丟了馬繩。
照夜玉獅子走向一旁,去尋青草吃了。
「盛夏,馬上沏茶,季冬把帶來的果子都拿上來,桂秋去田裡把他們都叫上來……」
「是。」
幾個婢女爽快的應聲後,各自忙去。
初春悻悻的站在一旁,心道,姑娘有什麼吩咐都第一個叫她的,從昨天,姑娘都沒看她一眼,姑娘是真的生氣了。
「初春。」
「在。」
聽到姑娘叫自己,初春激動的應答。
楚子善瞥向她,她笑著撓頭:「姑娘,您莫生我氣了,我再不敢了。」
楚子善白她一眼:「去把周將軍給我叫來。」
「是。」初春笑著應聲,顛顛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