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楚子善帶著範少伯遊遍了大夏皇城的美景,範少伯感歎皇城的繁華盛景,金珂和姝姐兒兩個小娃子難得出來,玩得開心之極。
這一日,遊玩了一天,楚子善帶著皆有倦容的眾人來到望月閣。
用過晚膳後,楚子善笑看著累得睡著的金珂和姝姐兒,沉沉睡在盛夏和初春的懷裡,姝姐兒的小嘴巴還殘留著飯菜渣子,油呼呼的小手中還緊抓著最愛吃的雞腿不放。
她走到窗邊微昂頭看著天邊,夕陽的餘輝絢麗的讓人心醉,金色光澤鋪陳向大地,好一派吉瑞祥和的景象。
範少伯結了賬回來,看了看睡著的孩子們,他走過去,撫了撫女兒嬌嫩的小臉,眼中儘是溫柔寵溺的笑意。
「讓先生破費了。」楚子善回眸笑看他。
範少伯站起來走向她,:「這些天你帶我們四處遊玩,諸事又安排的細致妥當,可是花了不少錢,這一頓必須我請,算是聊表謝意。」
他看向窗外,明眸中有一絲悵然:「看著大夏皇城,天子腳下入眼皆是繁榮富貴,我竟有種錯覺,好似一路而來時見到的荒蕪貧瘠,餓殍遍地都是一場惡夢。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鬼,好鮮明的對比,昔日在列國中最為強盛的大夏,已被貪官汙毀敗的滿目瘡痍,已有亡國之兆。
若此時大夏出現一位賢君明主,還有挽救的可能,否則……」
楚子善眸色暗沉,:「先生覺得,我楚家應輔佐哪位皇子。」
範少伯思忖片刻,:「在幾位有望皇位的皇子中,淮南王算是合適的,但此人無意王位,無欲無求讓他少了霸主應有的魄力。
若以大局觀而論,我更看好在皇上身旁隱忍了多年的逍遙王,有如此臥薪嘗膽的心機與城府,他更適合……」
「不,誰登上王位都行,唯獨逍遙王不行。」楚子善沉聲道。
範少伯看向她,微眯的明眸中有一縷疑惑。
「據我所知,逍遙王與你楚家從無瓜葛,更無怨無仇,你為何如此執著針對逍遙王。」
楚子善垂下眼眸,眼下她楚家確實與逍遙王井水不犯河水,可她重生而來,逍遙王就是前世害她楚家滿門的罪魁禍首……如此荒謬之事若說出來,定被認為她瘋魔了。
她想了想,道:「從邊城回到皇城我退親了,我以為深愛我的夫婿不但是秦樓楚館的常客,還養了外室,並已早養育了一雙兒女,原來他從未愛過我。
我查到尚書令孫致遠與逍遙王有勾結,然後,我想明白一件事。
孫致遠很早便與逍遙王有勾結,他兒子與我的婚事,應該是逍遙王授意的,定是想用我掌控楚家。
逍遙王這步棋走錯了,祖父的忠心不會因任何人變節,楚家會是逍遙王謀反的最大阻礙,我不能等著他來害我楚家,必須先下手為強。」
範少伯點了點頭:「昨日逍遙王已下葬,真的有可能以死遁之法逃出升天嗎?」
「我有極強的預感,那個人,不是真的逍遙王。」
「那可就難辦了……」
「所以,請先生想個法子,引逍遙王出來。」
楚子善充滿懇切的看著範少伯。
「嘿,你個小兔羔子,還給我這拿小候爺的譜呢,我呸,狗屁不是的爛仔,趕緊給我去掃街,敢不聽話就皮鞭子占鹽水侍候著,還不滾去乾活。」
樓下傳來呼喝聲,引得二人皆望下去。
就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個差官滿臉凶惡的喝斥著楚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