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將窗子微微開啟,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跟著初春盛夏出了院子,她釋然一笑。
「既然都是利用,那就物儘其用吧。」
翌日。
三夫人寧氏醒來,看著灑進屋裡的一室陽光,她伸了個懶腰,自語道:「不用經營鋪麵能睡到日上三竿,到是愜意的很,等我的軒兒做了大官,我便是太夫人,可是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和福氣。」
那五千兩銀子她終是磨不過兒子,給了。
她越想越不放心,便讓貼身婢女紅豆跟蹤兒子,還真看到兒子和一位姓許的公子交情甚好,打聽過後,到也和兒子說的一樣。
這許公子年紀輕輕就是兵部五品官,皆因背靠了賢王這棵大樹,若真像兒子說的,將來賢王能登上王位,兒子不是封疆大吏,至少也有個錦繡前程了。
「紅豆。」
「在。」
早就候在外麵的紅豆應了聲,端著水盆走進了寢臥。中文網
「三夫人,您可醒了,昨晚上小蘭來過,說是顧公子病了,被掌家姑娘安置在了我們院南邊的綿竹閣。」
紅豆邊說著,邊投洗了手巾走到床榻邊遞給寧氏。
「好啊,那丹鳳姑娘盼顧公子盼的正心焦著呢,你彆在這侍候了,趕緊把這好事告訴丹鳳姑娘去。」
「是。」
紅豆應聲後,叫了兩個婢女來侍候著寧氏,她出了西華園。
丹鳳得到消息可是高興的不得了,立馬精心打扮了自己後,急火火的向綿竹閣而去。
這些日子她心心念念著顧公子,望眼欲穿的,終於有機會去見如意郎君了。
她來到錦竹閣,院門被高大魁梧的雲河擋得密密實實。
她傲慢的撇了眼雲河,:「還不讓開,我要進去看顧公子。」
雲河冷冷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我家公子在睡覺,姑娘不便看望,請離開吧。」
「你個……」她及時把狗奴才咽回了肚裡。
刁蠻慣的她若在平日,這等狗奴才她瞧都不待瞧一眼的,若敢對她有半點不敬,定拉出去亂棍打死。
今兒為了見顧公子與這廝好生說話,他竟給臉不要臉,可是讓她惱火之極。
可瞧著院裡那半掩的寢臥門,她若出言不遜要顧公子聽了去,可就不喜歡她了。
再者,打狗還要看主人!
她就暫且忍了這狗奴才,待她成為顧夫人,定剝了這狗奴才的皮。
她美眸流轉,從懷中的香囊裡取了幾兩碎銀子,遞向雲河:「這些你拿著,我就進去看看,絕不會打擾到顧公子的,一聽他病了,我就心疼的不得了,更是擔心之極,我就進去瞧一眼便好……」
雲河劍眉深鎖:「姑娘說這話都不知羞的嗎?我家公子與楚大姑娘有婚約,你身為楚大姑娘的堂妹怎可覬覦未來的姐夫,趕緊離開,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一句話,如一記記悶錘把丹鳳砸得氣血翻湧,腦瓜子嗡嗡的。
她從小到大身嬌玉貴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受過這般氣,這氣還是個低賤的奴才給的。
她顫抖著手,憤憤的指著雲河:「你,你你,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教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雲河背過身去,道:「我想不想活不勞姑娘操心,你還是快離開吧,驚醒我家公子是小,若招來了楚大姑娘,知曉了姑娘剛剛的話,哼,姑娘活不活得成,可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