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搖頭道:「父皇對你尚留一絲慈悲之心,你若認罪,會饒你一條活命。
若再固執,本王就要動刑了,你這手柔弱之極的小身板,恐怕沒打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逍遙王微揚頭看著端王,蔑然涼笑:「你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小心被楚子善玩死了?」
端王拍案
而起,指著逍遙王厲喝:「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來人,給本王剔去他的手指甲,再不說就剔腳指甲……」
差官們上前,用小鉗子一個個拔下逍遙王的指甲。
「啊啊啊,疼,疼啊,疼啊……」
逍遙王痛的目眥欲裂,撕心裂肺的咆哮著,那尖聲刺得端王耳膜生疼,他有些不耐煩快步走出刑房。
從牢裡出來,他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坐於石桌旁,皺眉沉思。
被楚子善玩死了?這也是他擔心的。
不但如此,楚子善對他這個端王,全無臣子對皇家威儀的敬畏之心。
楚子善對他的輕慢,讓他非常的生氣。
但,她把利害關係擺的明明白白,讓他無法反駁,隻能按她的話行事。
「雷政,今兒晚上把事辦了吧。」
「是。」雷政遲疑了片刻:「王爺,賢王收了楚子善的弟弟,楚沐軒做幕僚,還準備為其在朝中安排官職,楚子善不會是想左右逢源吧?」
「這個***……不對。」端王臉色陰沉,:「賢王行事極謹慎,如此不避諱的結交楚沐軒,反到有詐,應該是想離間計本王和楚子善。
哎,這次沒有扳倒他,真是太可惜了。」
「王爺英明。」雷政道。
深夜。
盛夏輕手輕腳的走進楚子善的寢臥,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睡熟的她。
「姑娘,那人斃了。」
楚子善倏然瞪大美眸,輕笑一聲:「優柔寡斷的端王終於出手了,可急死個人。」
「不是端王,是逍遙王自戕,臨死前還寫下了血書,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盛夏道。
「逍遙王,自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子善掀開被子跳下床,:「我要去看看,這狡猾的狐狸定是詐死。」
「姑娘,您去了也看不到,逍遙王一死,皇上立馬下旨把遺體送去去皇陵了,這麻利的好像怕人搶去似的。
您知道的,皇陵非皇室之人不得進入,姑娘先休息,明兒再想法子。」盛夏拉她回來上了床。
楚子善冷靜下來,扶了扶悶漲的太陽穴:「明天送我拜帖給淮南王……」
第二日,淮南王收到了楚子善的拜帖,不苟言笑的清俊麵容上泛起笑意。
從那日馬球賽後,楚子善縱馬狂奔的英姿就鑲嵌在他的腦海中,他二人很有默契的搭檔,更讓他意猶未儘,很想再找機會去接近她。
聽說很多官家公子去向她提親,他竟也想加入這場荒唐的鬨戲中。
他還在找合適的理由時,人家姑娘已大方的相邀,這讓他喜不自勝。
「本王要沐浴,趕緊吩咐下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