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甩杆打開陽信公主的杆,喝斥:「明明是你踢了楚大姑娘,你還反咬一口,這麼多人看著,你再如此任性刁蠻,皇家的顏麵都被你丟儘了,好好打球不可再胡鬨。」
「啊,九皇兄,你怎麼能偏幫著一個外人,訓斥你的妹妹,你不配為兄長。」
陽信公主被兄長教訓,更氣憤之極,再想揮杆去打楚子善,楚子善早帶著球跑開了。
「楚子善,你給我住手,你敢進球,我殺……,我饒不了你。」陽信公主縱馬疾追過去。
淮南王看著不懂事的妹妹,凝眉搖頭。
楚子善揮杆打球,故意偏了些許,球沒有進門,聽得看客們一陣歎氣與噓聲。
陽信公主卻是歡聲大笑:「蠢貨,
這麼近都沒打進去,真真蠢笨死了。」
幾個回合下來兩隊打成平手,陽信公主甩著長杆一臉不服氣。
淮南王看著臉色紅潤的楚子善,心中暗笑,這丫頭看似打得認真,每到進球時皆偏離球門,但他看得清楚,每個偏離的球皆準準的打在木門的縷空雲紋雕上,若再來兩下,那雲紋雕定要被擊碎了。
楚子善這裝傻充愣的本事做到家了,懂得避其鋒芒,是個睿智的。
隻是,他那個跋扈的妹妹,可不會因她的避讓而息事寧人,反到會變本加厲。
他之所以出現,是受了師妹藍亦舒的請求,護楚子善不被陽信公主加害。
藍亦舒的父親是他的授業尊師,他也算看著藍亦舒長大的。
小時的她就很內向,從師父師母離世,小師妹好似蠶蛹,將自己密封起來不與人相處,偶爾他去看望她,她性子冷如冰霜。
他承諾會照顧她一生無憂,有任何事都可來找他。
然,小師妹從未找過他。
今日,小師妹竟急衝衝的來到他的王府,求他幫楚子善。
這些年,小師妹第一次開口求他,他欣喜小師妹有了朋友,楚子善在師妹心中的重要,這個忙他定是要幫的。
所以,他來了稷下學府做楚子善的護花使者。
然,心思深沉的楚子善根本不屑於理會他那喳喳呼呼的皇妹,他這護花使都,貌似有點多餘。
另一邊,陽信公主拉馬繞著百裡翊澤,低聲道:「怎麼回事,香快燃儘了,楚子善還好好的,你到底有沒有按本宮的吩咐做,你若敢不聽本宮的話,本宮定饒不了你。」
「公主殿下,我辦事您放心,馬上您就瞧好吧,來了。」百裡翊澤說罷,打馬狂奔起來:「一柱香要燃儘了,時辰快到了,抓緊時間贏得最後一球。」
「球是我的。」
陽信公主邊大叫,邊拚力揮舞著球杆,卻是被百裡翊澤一杆打飛出去,正好落在楚子善不遠處。
楚子善驅著馬上前,探下身去揮杆打球。
突聽得哢巴一聲響,她的身子一歪,胯下的馬鞍脫離了馬身,她整個人隨之向地上栽下去。
「楚子善。」淮南王急呼一聲,打馬奔過去,卻已是來不及了。
陽信公主看著楚子善從狂奔的駿馬身上墮落,卻是驚喜的瞪大美眸,差點就大聲叫好,她咬著紅唇強忍著心中的狂喜,腦海中已有了楚子善墮馬被馬蹄踐踏慘死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