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柔軟的雙手擺弄著茶具,姿態嫻熟優美,她唇角微微揚著一抹淡然恬靜的笑意,很是唯美的意境,看得人賞心悅目。
若在前世,當陽信公主罰她侍候,她便會不管不顧的甩袖而去,她的不可一世和不知天高地厚分分鐘被陽信公主虐死。
重生一世,她豈會被這麼幼稚的伎倆激怒,這點小插曲全當幫她修心養性了。
她將重烹的茶奉上,陽信公主到沒再折騰她了,剛才的鬨劇被她揭穿,再鬨下去陽信也知會失了皇家的威信。
楚子美站在一旁,這一站便是近兩個時辰,兩條腿麻木得像樁子,她背過手去,手指輕壓腰椎上的穴位,以此促進經絡流動,緩解疲勞。
哨聲吹響,第一場賽局結束,宣布勝利者後,進入休息時間。
陽信公主站起,活動著身子,笑容嫣嫣:「這場賽局看著本宮熱血沸騰的,手癢的很,好想下場去打一把。」
她傲然笑看楚子善:「楚將軍,趁著轉場休息時,我們來比試一場吧。」
「臣不會打馬球。」楚子善道。
陽信公主冷哼一聲,轉頭:「高學監,本宮想趁賽事休息時與楚將軍小玩上一把,你去安排一下吧。」
「是。」高學監應聲離開。
「公主,臣說了,不會打馬球。」楚子善再次開口拒絕。
陽信公主睨了眼楚子善:「楚將軍上陣殺敵都可所向披靡,怎麼可能被小小馬球難住,去請一位你的友人,我們兩兩成隊比試。」
「馬球雖為娛樂,可馳騁於馬上也不是鬨著玩的,萬一公主殿下有個閃失,臣可擔待不起。」楚子善躬身垂首道。
陽信公主解下翠羽披風丟在椅子上,伸手狠戳著楚子善的胸,道:「這是本宮的命令,你敢忤逆本宮,那便是犯上抗主……。」
楚子善退後一步,躬身一禮,大聲道:「即是公主命令臣鬥馬球,臣不敢不眾,雖說公主殿下馬術了得,臣還是要多一句嘴,馬球不過娛樂,公主無需較真,保重鳳體為主。」
她的聲音洪亮,引得從賓客都看過來。
陽信公主撫了撫被震到的耳朵,喝道:「本宮耳朵不聾,你喊這麼大聲乾什麼?想撇清你的責任?哼,本宮要玩便玩得起,即是有什麼意外也不會怪責到你身上。」
她笑得陰險,心中竊喜,一會兒的馬球賽,她就讓楚子善這***,香消玉殞。
轉頭看向賓客們,指向一人:「百裡翊澤,你做本宮的搭檔。」
百裡翊澤一怔,起身一禮:「能做公主殿下的搭檔是百裡翊澤的榮幸。」
他挑眉看了看楚子善,隨著不可一世的陽信公主走下看台。
楚子善看了看賓客們,認識她的學子們皆低下了頭。
誰人心中都明鏡似的,這是陽信公主和楚子善的為愛之戰,這愛,就是顧以墨。
平日他們都是楚子善的崇拜仰慕者,可今日,他們可不敢站楚子善一邊,去得罪了當朝的嫡公主。
楚子善早知這個結果,用帕子擦去臉上和頭上的茶水,轉身也下了看台。
不過兩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何需搭檔,她一人足亦。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