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毫不掩飾的粗喘,耳朵已經紅透,手指打抖地不熟練研究。
下瞬,被他握住,“寶寶,我還沒洗澡……”
他還是選擇停下來,即使反應那麽強烈。
浴室裏水汽氤氳,徐且謐看著鏡麵裏的自己。
眸光瀲灩含水,唇色被吮的鮮紅,臉頰紅暈泛起。
倒像隻有她一個人欲求不滿似的……
洗好澡又處理了自己洇濕的內褲,穿上祁沛珂早為她準備好的睡裙,純白色的蕾絲吊帶,慢吞吞又神情羞赧地走出去。
中央的大床隻有邊緣被兩人弄出褶皺,其餘地方平整,纖塵不染。
可是屋子裏空無一人。
徐且謐垂眸,抿唇上了床,用墨綠色的絨毯被把自己裹緊。
閉上眼睛,不讓自己想那麽多,她猜也猜不透祁也的。
翻來覆去,窗外忽然下起了雨,徹底沒了睡意。
又過了十分鐘,臥室門被打開,徐且謐身體瞬間僵了下,沒有動,沒有回應,裝出睡著的模樣。
他的動作很輕,就連掀開被毯也是,這個床很軟,所以身邊下陷感也更能清晰感知,徐且謐心口猛地跳起來,攥著被邊的手也更緊。
祁也看她抖動著的長睫,伸長手臂攬住她的腰拽到懷裏緊緊抱著,吻隨後落在她耳後,啞聲:“老婆,你想要了是麽?”
“……”徐且謐被他懷裏冰的一顫,賭氣似的,“你沒有去洗冷水澡嗎?”
他低低嗯了聲,“洗了。”
“為什麽?”她問。
祁也滾了下喉嚨,搭在她腰間的手往下探去,聲音啞的要命,又很乖的承認:“我想了。”
徐且謐隔著壁腔的心臟飆的瘋狂,後背薄汗又出了一層,熱,瞬間變得很熱。
“現在也是。”他頂了下。
徐且謐清晰感知到,還有他的手在她敏感脆弱的地方流連打轉,窗外雨水拍打玻璃,淅淅瀝瀝,渾攪著水聲。
手指要進去時,徐且謐握住轉過身,聞了聞他脖頸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藥味。
聲音埋藏在雨裏顯得潮濕,“祁也,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會有這種味道嗎?”
她無比熟悉又恐懼的味道。
“……這和你不碰我有關係對不對?”
祁也僵了瞬,但也就一秒,他又恢複了慣常樣子,動了動被攥住的手指,示意,“不是我老婆不讓碰麽?”
他貼近語氣帶著壞,“想伺候她都不行。”
他一定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個。
上次就是這樣,他一副不想談,不想讓她知道的樣子。
可是這個藥的味道她真的忽視不了,也不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徐且謐的心跳慌亂到無以複加。
她咽下這個可能造成的心慌和恐懼,克製不住發抖的聲線,“你不能告訴我嗎……”
回應她的是沉默。
外麵的雨勢似乎下的更大了,身旁的人反應也更不對勁起來。
“好,我懂了。”她說著退開他的懷抱,他抱的很緊,她近乎是掙脫的。
然後移到床邊角落,和他分開距離。
祁也心裏驟然一空,圈著她的手臂還維持著抱她的形狀,黑暗中的眼眸徹底暗淡下來。
呼吸紊亂,一個閃電雷聲轟隆降落,一如分手的那天。
他拚命壓抑著針紮疼似的心臟,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有她冷漠的,背對他的孱弱身影。
“那你呢?”
祁也收起發抖的手臂,嗓音很低,低到有些字音都模糊,“你的病不是沒有我也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