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婭等管家出去後才小聲說:“心情愉悅才能提高睡眠質量,樓總要是心裏不痛快可以跟我說說,當然今晚說的任何一個字,我保證都不會透露出去。”
她平時都是公事公辦,從來不多擔一點工作,尤其是這種客戶的私事。
畢竟多管閒事攬過來,最後可能沒得一分錢,反而容易吃力不討好。
所以辛婭自然而然開口後,對自己也是挺驚訝的。
可能樓澈對外冷冰冰的樣子,其實是個媽早早去世爸又是個花心大蘿卜還不疼他的小可憐。
就算他家大業大,辛婭還是忍不住有點同情他。
樓澈垂下眼簾:“沒事,我都習慣了。”
辛婭反駁:“這種事沒必要習慣,就算是至親,也該保持適當的距離和互相的尊重。”
樓茂光剛才的責備簡直莫名其妙,她就在現場,樓澈對蔣玫做了什麽,假摔的時候沒讓她摔到自己懷裏嗎?
真要摔到懷裏了,蔣玫更可以說樓澈覬覦她的美色,要對準繼母下手了。
“明天去見老樓總,我可以幫忙解釋的。”
樓澈搖頭,辛婭就沒再多說,給他做了一套推拿後,看著人終於睡著了,熬了不到三個小時等樓澈醒來,她這才打著哈欠去隔壁休息了。
第二天辛婭起床,樓澈已經出門了,見管家支支吾吾,就知道他去見樓茂光了。
她有點擔心老樓總會不會為難樓澈,焦灼不安地在客廳走來走去。
直到午飯前樓澈回來,辛婭衝到他麵前上下打量,臉上沒有紅腫,沒有淤青,看來兩人沒打起來,又或者傷口都在看不見的地方?
她總不能扒掉樓澈的衣服看,隻能一臉擔心。
樓澈眼底含笑:“解釋清楚了,他還不至於對我動手。”
辛婭不這麽以為,蔣玫的枕邊風吹得厲害,白的都能說成黑了,誰知道樓茂光會不會腦抽動手?
“蔣玫她……”
他冷淡打斷:“已經搬出去,跟我爸分手了。”
她一臉詫異地看過來,昨天蔣玫一副炫耀的樣子,這麽快就被樓茂光拋棄了嗎?
昨晚樓茂光還一副要替蔣玫討回公道的樣子,今天就不喜歡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樓茂光才是吧?
樓澈讓管家上午飯,漫不經心地解釋:“她辭職之前挪用了公款,後來跟著我爸,就沒人告訴他。”
今天樓茂光知道後,大為光火,直接把蔣玫趕出去了。
樓澈很清楚他這個父親最介意的是兩點,一是錢,二是麵子。
蔣玫挪用公款剛好兩個都踩中了,試想昨晚樓茂光才對著樓澈咆哮,回頭發現被蔣玫打臉,必定惱羞成怒,不能對沒錯的樓澈說什麽,就隻能把怒氣都集中在蔣玫身上。
她說是被趕出蔣家,恐怕在S市就別想找到合適的工作,隻能遠遠離開,甚至是有頭有麵的大公司都不敢要蔣玫,以後別想有什麽體麵的工作了。
辛婭恍然大悟,又覺得蔣玫膽子真大,居然敢挪用公款。
樓澈沒提的是,他說蔣玫挪用公款,那就是挪用了。
至於事情真假,樓茂光壓根不會去查,要查也查不出什麽來。
樓澈上午沒去公司,唐觀直接送一份緊急文件過來讓他簽字,看向辛婭的眼神有點猶豫。
在文件上簽字後的樓澈頭也不抬:“有話直說,她不是外人。”
唐觀愣了一下後直接說:“樓先生住院了。”
“老規矩,送去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給他最好的醫生,服用最好的藥物,儘快好起來。”樓澈把文件遞回去,挑眉:“還有什麽問題?”
唐觀搖頭,這是樓澈一貫的做法。
兩父子再有什麽不和,表麵功夫都做得漂亮,絕不給外人任何能指責的地方。
當然樓茂光比樓澈還要麵子,沒什麽事不可能跑去醫院,必定是真的氣著了。
“樓總不去醫院看看?”
“沒這個必要,我去了他隻會更加不舒服。”樓澈的指尖在扶手上點了點,“記得安排人好好照顧他。”
唐觀點頭,明白這個好好照顧是什麽意思,找幾個年輕貌美又野心勃勃的女孩陪在樓茂光身邊,纏著他哄著他,慢慢掏光身體,一點點虛弱下去。
樓茂光其實年紀不大,正是壯年的時候,但是一直風流多情,樓澈又縱容著,漸漸身體就一年不如一年。
這比一刀刺進去還狠,讓樓茂光一天天虛弱,一天天惶恐害怕。一邊舍不得年輕的肉體,一邊又害怕自己老去,隻想跟年輕人在一起襯得他也年輕,根本是自欺欺人。
既然如此,樓澈就成全他。
辛婭還以為樓澈會讓唐觀留下一起吃午飯,誰知道唐觀轉身就走,看來文件很緊急。
得知他下午也不去公司,辛婭準備教樓澈打一套養生拳。
“是我媽自創的,對身體很有好處。每天早上跑步後打一套,對睡眠也有幫助。”
正好陰天,溫度也不高,兩人就在後花園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