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周周最乾淨(2 / 2)

而靳九洲之於孟周,是可遇不可求 ,也是驚鴻一瞥,魂牽夢繞一輩子。

很久之前,有人說她肮臟、下賤,有人辱她愚蠢、不堪,她步步後退,身後是萬丈懸崖。

直到一束光救她於汙濁,她以為伸手抓住了短暫的光,結果抓住了浪漫和幸福。

一直以來,都是他陪伴她,教導她,引領她。

也隻有他,在她陷入地獄的上一秒,破風而來,逆浪綻放。

孟周看見他觸碰淡紅血跡的動作,放下杯子,抓住他的手,“我洗好了還給你。”

靳九洲噙著笑,無可挑剔的臉在孟周瞳孔放大,他挑挑眉問;“你覺得這像什麽?”

“啊?”孟周滯頓,慢吞吞挪移胳膊擋住他的視線範圍,“這還能像什麽?”

“火燒星雲。”他答。

五點多,大地被暮色披上昏黃薄被,街道行人伴隨著大屏幕秒針歸家,公司員工也陸續下班。

落地燈和玻璃外的俯瞰景色相互襯托,孟周縮著身子躺在床上,難得的安心安靜。

靳九洲從身後抱住她,小心翼翼地揉著她的獨自。

“還疼嗎?”

孟周搖搖頭,反問:“你不忙嗎?”

他輕笑,“你覺得我回來是為了什麽?”

孟周彎起眉眼,月牙兒似的弧度映在這日落暮色中,在淺淺的呼吸聲中睡去。

再醒來是在七點半,孟周不感到明顯的痛了,她輕輕推開門,卻撞上在外換衣服的男人。

冷白勁瘦的腰身紮進純黑皮腰帶裏,襯衫下擺抽出來一角,另一邊還搖搖晃晃的掛在空氣中。

線條起伏,性張力發揮到極致,人魚線緊致順暢,半顯半露,勾人得很。

聽到門開的動靜,男人抬眸,眼角狹長,微微翹勾。

“好看嗎?”

孟周轉過身,麵壁思過,結結巴巴說:“該回家了。”

靳九洲換好衣服,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走吧。”

孟周嚇了一大跳,急忙縮回去到半路就被他截停。

“放心,都走了,沒人。”

他壞心思地湊到她耳邊低語:“這樣怎麽有種我們在偷情的感覺?”

孟周氣得擰他的腰,硬邦邦的,手都疼了。

靳九洲配合演戲求饒:“別掐老子腰啊,孟周兒。”

去梧桐別院的路上,路過一家音像店,陳設舊了,看樣子有些年頭。

見孟周眼巴巴得夠著頭望著,靳九洲停下車牽著她進去。

她有收集的興趣,家裏有一本郵票集,也包含了世界南北著名景點的郵戳。

有一陣兒很迷周傑倫,買了所有專輯收藏,宋煙說她高中時看不出來,上了大學後卻成了書癡,連帶著有了一些以前從未有過的習慣和喜好。

推門進去,風鈴清脆響。

店老板是個滿頭銀絲,卻精神抖擻的老人,皺皮的手中握了把刻刀,他扶了扶眼鏡看了眼又低下頭搗鼓手中的木頭。

老伴掀開碎花簾子從後頭出來,惱火地拍了下老頭的肩,“老頭子,來客了也不看看去。”

老頭子可憐兮兮地放下木頭,孟周走過來溫和道:“我們隨意看看就好,奶奶你們不用管我們。”

靳九洲站在她旁邊,摟著她的腰,輕輕揉著。

店裏音樂正唱著《天若有情》,宛轉悠揚。

“月下獨影淚濕青衣

流水不付一世深情

隻身回望太匆匆”

靳九洲問她:“知道下一句詞嗎?”

“當然,是‘此生多少情與仇’”。

風鈴搖晃,吊掛的紅線無形延長牽起兩人手腕。

孟周眼前空無一物。

男人彎腰,輕輕一笑,“隻願與你長相守。”

,此生多少情與仇,隻願與你長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