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願意和自己一起給更始帝找麻煩,這事兒鳳息梧可太樂見其成了。
喜形於色的拽起了陸卿菀的手指輕輕晃著問太子,“皇兄有何妙計?”
太子訝然失笑,“算不得什麽妙計,隻是,差不多該讓咱們的皇兄知道,咱們的太尉大人先給他日日服用的丹藥是什麽效果了。”
……
這一日,鳳息梧和陸卿菀在太子府待到日暮西沉才離開。
入府之時,陸卿菀雙腳沒沾地,出門之時亦是。
坐上回秦王府的馬車,陸卿菀靠在鳳息梧懷裏問他,“青州王謀逆之事,你當真就如對皇兄所說的那般一知半解?”
他相信鳳息梧初到大秦,對大秦的一切不甚了解。
但她更清楚,鳳息梧是絕不會將沒有把我的消息說給別人聽的。
如此說一半留一半,讓她無端想起了曾經被鳳息梧賦予信任,卻又幾分防備的景佑帝。
她不解道:“為什麽對皇兄和皇嫂有所保留,他們不能信任嗎?”
話雖如此說了,可她明明覺得之前鳳息梧言談舉止間透露出來的對太子這位兄長的信任和肝膽相照不似作假。
是以,她更迷糊了。
鳳息梧聽著她一連串的疑問,並不急於解釋。
輕撫著陸卿菀的後背,等她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才幽幽道:“不是皇兄和皇嫂不能信任,而是他們身邊耳目太多了。
有些事情,他們知道了反而危險,還會壞事。
待時機成熟,本王會與皇兄和皇嫂坦白的。”
陸卿菀忽閃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不說話,鳳息梧卻明白她的意思。
“青州王的確是要謀逆,以他一方之力,也的確無法與中州抗衡。
但青州王謀逆,能給其他諸王一個訊號,讓他們知道,中州早已不是二十三年前先皇和父王治下的中州。
沒有了青州王,還會有雍州王、梁州王。
九王相繼謀逆,甚至連中州大臣都各懷心思的話,你猜,更始帝還能在那個偷來的皇位上盤踞多久?”
鳳息梧說的是假設,可陸卿菀卻覺得,她似乎捕捉到了什麽之前從未在意過的事情。
“皇兄方才說青州這幾年固然實力有所提升,但還不足以讓青州王下定決心與更始帝一戰。
你老實告訴我,青州王謀逆之事,可有你的手筆?”
鳳息梧呆了呆,便反應過來她是想表達什麽。
悶笑著揉了揉陸卿菀的腦袋,鳳息梧忍笑道:“你太高估本王了。
在青州王眼裏,大乾還不如中州一隅之地來的靠譜。”
話說完,見陸卿菀麵上窘然,他又補充了一番,“不過非要說青州王下次決心是外力所致的話,倒也沒錯。”
陸卿菀眼睛一亮,“快與我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青州王的王妃,乃是北齊宗室女。
當初先帝是有意平定大秦和北齊邊境的騷亂,才刻意遞交國書,讓青州王與北齊宗室女和親。
為了避免青州王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還特地挑了一位父兄都不掌握實權的宗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