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壽命,取決於人體細胞的壽命和分裂代數。
而人體細胞的分裂代數,是有限製的。
人體的大部分細胞,可分裂五十到六十多次,而達到這樣分裂次數上限的細胞,也就將麵臨衰竭的結果,即宏觀層麵的人壽命將至。
然而,有一種細胞十分特殊,那就是【癌】,它們相對於普通細胞來說,卻是擁有著無限次數的分裂能力。
如果不是不可控性,可能會造成人體器官供能不足,繼而造成人體衰亡的情況。
理論上,人類是可能通過以癌細胞,取代體內正常細胞的操作,從而去獲得永生的。
當然,理論隻是理論,這個世界的人類,在發現癌細胞的無限分裂的特性後,對癌細胞的研究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然而,研究了那麼多年,有誰聽說過這樣的研究,得出了一些有用的結果嗎?
答桉是,沒有。
但現在,有了。
。
。
「可控性癌細胞?永生?」
「永生?不,那個暫時還做不到,畢竟有些人體世界的工作細胞所做事情的崗位,並不是癌細胞能夠全麵取代的,但對於你們宏觀層麵的普通人類而言,延長壽命那是肯定的。」
「在西光市的醫院,就有幾個年紀太大的老人,被我換了一下重要器官上的工作細胞,用精力更加飽滿的癌細胞取代後,現在不說是比年輕人更加有精氣神,但至少飯是能多吃進去幾碗,再多活個十幾年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問題。」
吳克侃侃而談地說著。
「那您說的,受製於你,又是怎麼回事呢?」
葛先生問。
「在微觀層麵的人體世界中,癌細胞的野心通常比較大,這也就是癌細胞比較容易擴散轉移的主要原因,癌細胞總會想著如何去製霸整個人體世界,然後將之改造成適合癌細胞生存的世界。
當然,這多少跟免疫細胞,在癌細胞剛誕生的時候,總是會對那些癌細胞喊打喊殺的原因有關係,而在不公平的逆境中成長起來的癌細胞,通常就會帶著一些憤世嫉俗的滅世思想。
有著這種思想,可想而知,若是沒有足夠的約束力去約束她們的行為的話,正常的人體世界很快就會被癌細胞侵占,並且在她們也掌控不了的情況下,逐漸失控,造成人體提前衰亡。
所以,我說得受製,並不是指我能控製人的意思,而是指那些選擇接受了這種癌細胞轉化的人,必須依賴於我的力量,去約束體內的癌細胞,引導癌細胞去做正確的事情,而不是讓癌細胞整天有事沒事,就燃燒起熊熊的野望,打算在人體世界裡大展拳腳、施展抱負。
當然,我是一個有原則性的人,不是誰想得到我的幫助,就能得到我的幫助的,第一個條件,別人起碼就得滿足是個好人的這一條,然後嘛……嗯,我信奉【有所勞,必有所得】的這句話。
朋友,你能聽明白,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嗎?」
「能明白,不過,我也信奉著一句話,那就是【在其位,謀其政】,既然我坐在如今的位置上,就必須為屁股底下的位置負責。
雖說,我們從未見麵開始,我就聽您把好人掛在嘴前,但您自己是個好的嗎,卻總得證明一下,好讓我安心對吧?」
葛先生說道。
「噢,那您需要我怎麼證明?」
吳克問,但又說。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無賴的事情,莫過於讓人去證明一件很難拿出證據的事。
就比如,你走在路上,突然就有個不認識的人過來,然後就跟你說他是你爹的話。
而就在你問他憑什麼的時候,他卻反讓你拿出來,你不是他兒子的證據,去證明他不是你爹的事實。
就問,你覺得這事,無賴不無賴?」
葛先生想了想,點點頭:「是挺無賴的。」
吳克則是擺擺手:「我和你的看法倒是相反,因為我覺得解決這事還挺簡單的,如果我是那個需要證明別人不是我爹的兒子的話,我隻要去醫院和對方做一下親子鑑定就行了。
又或者,我還有更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把問這個問題的人,給按在路邊打一頓,然後反問他【你覺得,我像不像你那孝順的好兒子】這個問題就行了。」
葛先生:「……」
「開個玩笑,千萬別當真,畢竟,這個世界這麼大,而我又這麼小。」
吳克說了一句,表情就認真起來。
「我曾聽過一句話,好人就活該被槍指著。」
「嗯?」
「按照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個好的問題,我的回答是【是】,而你其實可以用槍指著我,來驗證一下的。」
「你確定不會把我這副老骨頭,給按在路邊地上打?」
「我不確定,但我可以跟你保證,若是我動手的話,是不會把你打死的。」
「?!」
葛先生瞪大眼睛,接著才深吸口氣,表情同樣變得嚴肅起來。
「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而在我的這個位置上,已經有很多事情,比我個人的生命還要重要。
所以,我要問上一句:您,到底想乾什麼?」
「新人體建造,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創造出一具適合我個人的新人體。」
「可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嗎?」
葛先生皺眉。
吳克控製著新人體的右手,像是撫摸物件一樣撫摸著這具身體,卻是搖搖頭:「這具人體,太弱小了,並沒有達到我想要的那種要求。」
「那您的要求是?」
「最低標準,我不說用手握個太陽吧,但至少摘個星星、拿個月亮的本事得有。」
葛先生有些蚌埠住了,表情管理有些失控,嘴角抽搐起來:「您這是在和我打趣開玩笑嗎?」
「不,我沒有。」
「行,那如果你要有了那種誇張本事的身體後,又打算乾嘛呢?」
「維護世界的和平,守衛世界的正義。」
「這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