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正義,我們星團不會允許這個世界戰爭的發生,而我們的這種維護和平的態度,就是你們的籌碼,你們打算借我們星團的勢去和左布爾帝國談判,這點我們並不會反對。」
吉普莉爾說道。
「可左布爾帝國提出贖回俘虜的條件,是我們無法滿足他們的。」
有人提出異議。
「你們是戰敗的一方嗎?」
「呃,不是。」
那人回答。
「既然如此,那不就得了,你們直接不接受這條件,不是就可以了嗎?」
「可是……」
「你們有什麼可是的,若是左布爾帝國不同意還想要再打你們的話,到那時候,我們星團自然會敲打那個好戰、充滿侵略性的國家……」
正義得搭配立場才能夠站得住腳,如果不考慮他人所站立立場上存在的正義性,那麼就他們星杯世界來舉例子說明,那些所有經歷過戰時時期的高等種族個體,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是甲級戰犯的存在。
當時的吳克若隻站在自身正義使者的立場上去判斷行事話,那麼除了因為過於弱小什麼都做不了的人類種外,其他種族每一個成年體成員,都有被執行正義的道理。
在那個時期,隻要有機會對外族屠城滅族,那麼無論哪一個種族都會毫不猶豫地做這種事。
所以,這也是在知道了左布爾帝國,在這個世界是個侵略性極強的軍事帝國後,星團也沒有想過對那個國家做什麼的原因。
對外,那個國家自然是壞的,但對內,那個國家又不完全是壞的,相反有些製度還存在著先進的一麵。
作為外來者,星團不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故而並不會用這個世界任何國家的立場,去評判那個帝國的好與壞。
星團隻會用自身所站立的外來者立場,去客觀地處理一些正義的事務。
換句話來說,在他們星團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他們通常不會去追究和管理。
但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被他們看見的不義之事,他們則會去追究和管理,隻是同樣不會太過深入。
引導這個世界的眾生,朝向愛(善良)與正義的一麵發展過去,才是他們星團真正要做的事情。
當然,親自下場、強按牛頭喝水餵飯,像是這類行為,他們是不會做的,因為沒什麼效率。
而宏觀調控,局部進行微操指導,那才是被推導研究出來、有效率推行愛與正義的方法。
「但吉普莉爾小姐,若是不同意提過把被俘虜的士兵贖回去,那他們開出的賠償金就絕對不可能高了。」
「所以,這才是你們真正看重的東西。」
吉普莉爾用的是陳述句,她並不對此吃驚。
而見到她似乎並沒有因此生氣,於是就又有人大著膽子說道:「雖然很市儈,但我們得承認,是的。」
「有了高額的賠償金,我們就能做很多事,無論是對戰爭中受難的人進行補償,又或者是去修復破損的城市村鎮,亦或者把錢花在提高我們的軍事防衛實力上……」
對方舉了不少拿到高額賠償金,所能做的事情的例子。
「而我們需要付出的隻是一群戰俘,殺了他們除了泄憤外,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相反放他們被贖回,我們卻能得到很多……」
「我聽說過蒂娜小姐,她代表了你們星團的一些態度,你們星團並無意對沒有反抗能力的戰俘,做出太多的殺戮行為,故而,你們才推出了那位聖女小姐出來……」
「聖女小姐很善良,而這裡的大多數人也和她一樣,而既然我們都無意製造更多的殺戮,那為何不讓這些事情,往最優解的方向發展呢?」
說話的一些人,已經在朝著吉普莉爾,暗示討要戰俘的處置權利。
「你們說得對,這或許是最優解的情況,但是你們也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追求的是正義,而不是所謂的最優解情況。
追求正義得到的結果,可以是最優解的情況,但最優解的情況,卻未必是追求正義所想要得到的結果。
請你們記住這一點!」
吉普莉爾板起臉來,很是認真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除了被判處死刑的戰俘外,不是還有一些被寬恕了死亡,隻需要勞改的戰俘嗎?」
「是啊,那些人本來就已經避免了死亡的命運,隻是需要去勞改,把戰爭破壞的事物,給重新修復或再建造起來。
而如果是那樣的話,把這類戰俘交出去也說得過去,畢竟他們所能創造的價值,還遠不如左布爾帝國給出的賠償款多……」
議員們互相點頭,覺得這事情應該有戲。
然而,他們得到的,卻依然是吉普莉爾的搖頭否定。
「我們星團在乎的可不是勞改犯勞動創造的價值,而是讓他們認識到自身錯誤、從而改變的這個結果,這種改變正是一種正義的行為,並不能單純從利益的角度去考量。
另外就是,那些戰俘雖然沒有被判死刑,但卻還有一些不願意放過他們、想要他們死、投了他們處決票的受害者,而我們同樣為那些不願意放過仇人的人們考慮了。
沒被判處死刑的戰俘,在服刑完勞動改造之前,不願意放棄仇恨的受害者不能動手傷害他們,但在那些人服完勞改之刑後,他們卻可以進行復仇。
隻要不牽扯無辜,我們星團就會承認這種復仇行為的正義性。
同時,為了確定勞改的思想改造效果,我們會要求勞改完後的戰俘,在凱德自治區內生活一段時間,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
如果在觀察期結束前,他們做了壞事又或者是提前跑出了規定的生活區範圍之外,那麼他們會麵臨死亡的結果。」
限製生活範圍,規範其行為,還允許仇家復仇……
「啊,這不還是必死嗎?」
有人驚呼出來。
「不是必死,而是會有三種情況。
第一種,是極限一換一,解決了追殺自己的復仇者,然後被我們星團解決掉;
第二種,是一直逃,逃到觀察期時間結束,然後逃出規定的生活區外麵,徹底消失在復仇者的麵前,不再被找到;
第三種,是獲得復仇者的原諒,讓現在不原諒他們的受害者,在以後選擇原諒他們。」
吉普莉爾十分認真地說道,這是星團具體桉例具體分析,所討論出來的最正義做法。
【這不還是生還希望渺茫嗎?】
議事廳眾議員有些腹誹,但也得到了一個重要信息——傳遞愛與正義的星團在短時間內,並不會離開凱德自治區,他們麵對左布爾帝國的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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