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非正常情侶久別重逢後的膩歪,恢複了正經的塔露拉和吳克,在談起正事來的時候還是挺嚴肅的。
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完成了最後一步的吃禁果行為,兩人時不時交匯的眼神中,就總浮現出一些莫名的情緒。
準確的說,是兩人對於彼此身體的渴望,有些想要不顧一切,在各種地方進行玩鬨。
就比如眼下,這個辦公書房裏辦公桌子的高度就非常不錯,適合坐在上麵被從正麵來。
當然,椅子也行,隻要扶好趴在椅背上,就能很好的穩固自己的身體,塔露拉其實挺喜歡,被從後麵襲擊的感覺,特別是吳克對於她尾巴的把玩,總是能夠帶給她別樣滋味的感受。
“咳咳,我覺得下午比較適合談正事,至於有些不怎麽正經的事,晚上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做。”
吳克雖然有些意動,但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提醒說道。
“好,那晚上咱們就在書房裏。”
塔露拉也是個知輕重的人,儘管身體裏的德拉克血脈給她帶來了,被開發後就會變得有些欲的貪圖享受情況,但她的理智還是能很好地做出一些克製。
再者說來, 她的身體素質雖然不弱, 但也隻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
在經過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被持久力驚人的吳克日夜操勞,哪怕心中還有著一團不斷在添柴的欲望之火,但身體是真的有些累了。
正好,趁著說正事的時候休息一個下午, 也好應對今晚上必定會變得更加激烈的戰局。
以前, 膩歪在一起的時候,塔露拉就和吳克解鎖了很多大膽的姿勢, 但因為沒越過最後一步, 所以都是淺嚐用另一些肢體器官代替,但如今卻是可以真刀真槍來, 可以預想到的是, 晚上的這間書房,必定會經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而現在,想要開戰的一對男女,卻是隔著辦公桌子, 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麵對著麵, 由塔露拉開口, 直接說起了特效藥原材料采購、在價格上和炎國官方談不攏的事情來。
“表麵看似是簡單商貿爭利問題, 但實際裏麵卻有著很深刻的政治原因在乾預著。”
如果有一種效果極佳的特效藥, 能夠很好地去控製源石病的問題, 那麽無論是對於炎國還是烏薩斯來說, 其實都是一件很有好處的事情, 但炎國偏偏卡住了某幾味炎國特有的、需要用獨特源石法術培育的原材料的出口。
哪怕烏薩斯北境,吳克當初挖人開辦的, 專門對源石病方麵進行攻克的醫療研究所,給出了極為優渥, 乃至是有些虧本的附加條件,包括但不限於允許炎國那邊, 以低廉的成本價采購製造出來的特效藥劑一半的份量。
但炎國那邊,卻也沒有答應下來。
“炎國官方提出的條件隻有一個, 那就是讓烏薩斯做出不插手乾預他們國家內政的承諾。”
“一個國家不準別的國家, 乾預自己國家內政的情況,哪怕不作為一種條件,不也是一種很正常的事情嗎?”
吳克有些不解。
“的確,一般來說這很正常, 但放在炎國的身上,在這個時候卻不正常。”
塔露拉認真地做出解釋。
“炎國官方的真正目的, 是在已經和烏薩斯關係得到緩和的龍門,炎國的經濟中心異動城市之上,他們想要對付有著獨立主權的龍門,卻是想要把它從魏彥吾的手上奪走……”
泰拉世界六年前,因為陳和塔露拉的原因,龍門和烏薩斯的關係有所緩解,一座城市和一個位於北方的強大國家,就開始了緊密的經濟貿易往來。
得益於此,烏薩斯有些困窘蕭條的經濟環境,在這些年有了很大的好轉。
至少,在這個武德充沛的國度,對外戰爭的欲望,已經完全被降低了下來。
在各種物資能夠得到供給的情況下,上至烏薩斯皇帝,下至烏薩斯平民,卻是沒有多少人, 有對外發動戰爭的想法。
而維持這一點的,除了有六年前在烏薩斯北境,就開始進行的《控製氣候種田計劃》,讓烏薩斯內部急缺糧食的問題得到了很大緩解,占了一半的原因之外,剩下的另一半原因,則在烏薩斯與龍門在經濟方麵上達成了戰略合作的情況。
塔露拉和陳與魏彥吾的身份關係,雖然是舅舅與侄女的那種血親關係,但致使烏薩斯無法接受炎國那邊,采購特效藥原材料提出的附加條件的原因,卻是和這一點無關。
政治在很多時候,都隻講利益而不講感情,而魏彥吾所代表龍門,作為與烏薩斯帝國合作,如今在外的經濟方麵的重要盟友,卻是根本不可能被烏薩斯這邊隨意放棄掉。
“與其坐看龍門被炎國打壓,原本的龍門政權被消滅,換上一個新的、不知道什麽態度的炎國執政官,烏薩斯的皇帝費奧多爾,卻是和我們北境黨委政權的想法一致,那就是不能放棄魏彥吾。”
塔露拉說道。
“等等,我有些搞不懂,龍門那不是炎國所屬的城市嗎,他們為什麽要對付自己人,難道就因為龍門和烏薩斯合作了?”
回想著之前,自己離開泰拉世界的時候,了解到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國際局勢,吳克突然有些搞不明白這裏麵的情況。
“這裏麵涉及到了炎國內部的皇位之爭,魏彥吾,我的舅舅也是擁有著皇族的血統,他曾經也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隻不過後麵為了避免被卷入爭奪皇位的紛爭,他自願放棄去到龍門發展,成為了那座獨立移動巨城的最高執政官,而在六年前的時候,他就開始打算為自己的妹妹,向炎國的皇帝討要一個說法。”
“誒,他的妹妹,不就是你的……”
“是的,那是我的母親,與維多利亞德拉克血統的我父親自由戀愛結合,卻被當時新上位的炎國皇帝,當作是我舅舅魏彥吾對皇位仍有想法的情況。
23年前,在維多利亞和炎國關係緊張、我父親成為了關鍵性人物的時候,當時的魏彥吾就在局勢逼迫下,無奈選擇殺死了自己的結義弟弟、同樣也是自己弟妹的我父親。
後為了保護我的母親和她肚子裏的我,就把我的母親嫁給了一位她不愛的炎國貴族,我妹妹,陳的父親。
當年的事綜錯複雜,似乎也有炎國皇帝在背後下令引導成那種逼死我父親局勢的影子,而我的母親在生下陳後,沒過幾年就鬱鬱寡歡死去,我的舅舅魏彥吾卻是在六年前,重新開始了奪位的行動,就是為了和炎國皇帝算算當年的舊賬。”
陳年舊事,被塔露拉以一種及其平靜的語氣訴說出來。
“當然,這些事情是在魏彥吾他在認為我的地位足以自保,乃至是護住陳後才選擇告訴我的真相,通過書信的方式。
而我無法確定他說的是否為真實,或許也可能隻是他為了自己的野心,繼而編出這種謊言,意圖尋求烏薩斯這邊的支持和幫助,卻也是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在對待非關係親近之人的問題上,塔露拉一直都很理性,卻是個合格的政客,能力優秀的集團領導者。
而她所謂的關係親近評判標準,完全是出於感情方麵上的情況,魏彥吾雖然是她的親舅,但卻也沒可能在她這裏得到任何優待。
而反之,正如其他的男人永遠不可能如吳克般,能夠見識到強勢的龍首塔露拉,為了能讓他感到更加快樂,而如浪蕩的癡女般肆意迎合、百般嬌媚的那種模樣。
“撇開你舅舅不提,你對咱們媽,呃,我是說嶽母大人,怎麽看?”
“那是個可憐的女人,她對我很好,但我對她的印象卻很模糊,更多地,停留在她對我妹妹,陳,並不好的事情上。”
塔露拉如實說道。
“那你有想過為她,討回一個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