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能夠賺錢的工作。”
“是偷東西麽?”
她問。
“不是。”
吳克否認。
“那要做什麽,我隻會偷東西,另外,拋繩索拋得不錯。”
“不是太難的事,但也不是能在大庭廣眾下討論的事。”
吳克樸實無華的裝扮,在貧民窟裏比較顯眼,畢竟衣服上沒有補丁,而且很乾淨。
“你在這裏不是有家嗎,先去你家,然後我再和你詳細說明工作的內容。”
阿鎖想到什麽,臉色一變,有些結巴:“我很小,也很瘦,而且乾乾巴巴的模樣不好看,身上的味道也很難聞。”
“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在擔心什麽?”
吳克看著臟兮兮的女孩,有些懷疑對方被抓住後,張口咬自己手的膽子是哪借來的。
阿鎖眼看無法拒絕禿子,便撇眼看向周圍一些徘徊的人,小聲說道。
“在這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儘早離開貧民窟,太陽要下山了,夜晚的貧民窟,卻是比白天的貧民窟要更加危險。”
她提醒:“你已經被人盯上,那些人是鼠王會的,他們有刀子、甚至是槍械,跟被你嚇走的賣包強,是完全不同的危險家夥。”
“謝謝你的提醒,但我不認為他們是什麽問題。”
吳克走上前去,直接跟一個手臂上有著紋身、顯然是周圍隱隱包圍自己的人,裏麵的頭目青年進行交涉。
青年一愣,沒想到對方發現了自己等人還不離開,而是過來跟他交談,他反應過來後,就提出了要這個家夥交出身上所有財物的條件,並好心地表示願意給他留條底褲離開這裏。
而顯然,這種奇怪的要求,吳克不會答應,他交涉失敗了。
就在紋身青年臉上露出冷笑,還未說出一些狠話之前,他一巴掌打了過去。
不出意外,在一陣啪啪啪的聲音中,一群看起來就差把壞家夥寫在臉上的青年,就華麗麗地全部暈了過去。
“你都做了什麽?”
阿鎖驚了。
“如你所見,我把準備打劫我的人都給打暈了。”
“可他們都是鼠王會的人?”
“那是什麽,聽起來像是個黑幫。”
“那就是個黑幫,是這裏貧民窟最大的黑幫。”
“噢呼,中獎。”
“我們得趕緊離開,若這裏的情況被鼠王會的人發現了,我們會被找麻煩的。”
阿鎖確認地上的人隻是打暈過去後,有些鬆了口氣。
隻要沒出現流血事件,那問題就不是很大。
然後,她扭頭回來,就看見打暈這些人的禿子,正在解別人腰上的褲腰帶。
“不是,你這又是在乾嘛?”
“當然是把這些人綁起來,帶回你家了。”
吳克用褲腰帶在人身上套了個圈,把暈倒的人輕鬆拎在手上,就像是打包暈掉的叉燒肉一般。
。。。。
這個世界很瘋狂,在母親於父親死後,為了養家故意讓自己患上石頭病,進入工廠裏累死的時候,阿鎖就知道了。
“我是個好人,我看到這裏糟糕的情況,我想幫助你們,但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所以我需要找一些壞心眼的人,跟他們借點援助的資金。”
“可你這不就是在搶……”
阿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吳克打斷。
“正義使者做劫富濟貧的事,怎麽能說是搶呢?”
“我這是在幫壞人做善事!”
禿子義正言辭地說道。
“可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阿鎖不解。
“為世界獻上美好,為世人帶來笑容。
這是我認為自身,在這個世界應該做的事情。
這就是好處。”
“意思就是,這裏麵對你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而你也並不是想取代鼠王會,成為新的貧民窟黑幫老大,而隻是想用他們的錢,給這裏窮人發錢?”
鎖總結了一下他的意思。
“可以這麽說。”
吳克點頭。
“隻是實際操做起來,未必會那麽簡單粗暴。”
“你的腦子肯定有問題,裏麵一定裝了屎,又或者是我不知道的東西。”
“總之,你為了這個就把鼠王會的人綁到這裏,我不想說些什麽,也沒有能力反對你,但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好嗎?”
阿鎖表示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偷,並不想在某天街邊被突然衝出來的家夥解決掉,又或者是在夜裏被人從床上拉起來,然後第二天曝屍在貧民窟的臭水溝裏。
“謔謔,我就知道在這種貧苦的地方,一定會有所謂的黑暗麵,但不用擔心,我是真正的專業人士,擁有豐富的掃惡除黑經驗。
我曾處理過許多座城市裏的黑惡勢力,而每個被我清掃過的地方,那裏的人原本的生活水平都會得到提高,這裏也不會是例外。”
吳克很有自信。
“如果你想改變生活環境,那就決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我會雇傭你成為我的協助者。
你需要做的,隻是為我提供一些情報,看得出來,你對貧民窟這裏的黑暗麵,並不是一無所知。”
阿鎖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你具體指的是什麽?”
“我故意把你帶到那邊,讓你被鼠王會的盯上……”
“我還以為,你是在給我一個驚喜呢!”
“我沒有害你的意思,鼠王會的人更加溫和,他們劫財並不會害命,我……”
“我能理解你想要擺脫我的想法,並為此做出一些小動作,但你的屁股會不會挨揍,卻還需要取決於你的選擇,你是否配合我?”
吳克舉起蒲扇大的手掌,溫和微笑著對阿鎖說道。
阿鎖感覺到了一股深沉的惡意,她似乎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一間破平房內,黃昏的光將房梁上吊著的幾名鼠王會混混,照得在地上拉出極長的影子。
而在影子的間隙下,阿鎖把自己知道的關於貧民窟裏的黑勢力,告訴了對麵頭頂正反著光的一個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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