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麽?”
當尼科諾夫侯爵婉拒塔露拉的提議後,他就被閃身進來的吳克提起了領子,雙腳離開地麵,在空氣中無助地踢蹬著。
“我和塔露拉都是正直善良的人,同樣認為作為北境中立派貴族領袖的你,也應該是個正直善良的人,但事實可能並非如此!”
吳克提著這人,轉了個身。
“你們這些個護衛最好別動,否則我不保證你們侯爵的脖子,會不會在下一刻消失在我的手中。”
隱藏在房間中,但由於吳克突然暴起,擒拿住尼科諾夫侯爵的速度太快,沒能反應過來的護衛,現在隻能紛紛止住自己的身形。
“合作不成仁義在,你這樣做,會讓關係直接變得很僵硬的!”
塔露拉非常想這麽說,但還是拿出了腰間的小法杖,走到少年的身邊,沒有開口說半句話,任由對方的發揮。
“侯爵閣下,我覺得你應該認真思考剛才的自己選擇,不是麽?”
“你在威脅我,你認為你若真對我做了什麽的話,你和你的主人塔露拉還能從我的城市中,安然無恙地離開麽?”
尼科諾夫侯爵很是憤怒,似乎並不接受掐住自己脖子的人的威脅。
“當然可以,你的侯爵府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還記得你花園裏的環境控製器麽,那東西還真的是沒卵用,足足浪費了我幾天的時間!”
這不經意間的話,讓尼科諾夫侯爵打出了許多問號。
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黑如鍋底。
“你是那個金庫大盜?”
“正是。”
“你個小偷……”
“啪~”
尼科諾夫侯爵的話,被吳克打臉的一巴掌打斷。
“別偏題了,我們現在是在談合作的事,要嚴肅一點。”
“你她媽的掐著我的脖子,說要跟我談合作,我他娘的合作你個(烏薩斯國罵)!”
以上,是尼科諾夫侯爵的心理活動,而現實是,這位侯爵閣下陰沉著一張臉,聲音同樣陰沉地詢問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我想在剛才塔露拉跟你所談的合作條件基礎上,加碼,當然,我是個崇尚自由平等的人,我絕對不會強迫別人去做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你仍然擁有獨立自主選擇的權力。”
吳克申明自己的做事風格。
塔露拉的眼皮跳了跳,覺得這話就跟希博利爾放的屁一樣清新。
果不其然,她就聽少年接著說道:“第一,你若答應合作,那麽皆大歡喜,從此你就是我們的同誌,咱們大家都是好朋友!”
“那第二呢?”
尼科諾夫侯爵陰著臉問。
“第二?”
吳克舉起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眼神格外認真,示意尼科諾夫侯爵看過去。
“看到了麽,這是一隻正義之拳,如果你打算拒絕擁抱正義,那它就會選擇痛擊你的頭顱。”
“砰!”
拳頭被打出去,印在一旁的牆壁上,深深陷入了牆壁之中。
尼科諾夫隻見一條條裂痕,以拳頭深陷進牆的地方為圓心,蔓延在整麵堅硬的石牆上。
“你可以做出選擇了,要麽合作,要麽拒絕。”
吳克的確給出了一個,令人無法拒絕的條件。
比較了一下自己腦袋和牆壁的堅硬強度,尼科諾夫侯爵最終還是做出了一個遵從自身內心的回答。
“我選擇合作。”
“尼科諾夫侯爵閣下,我的新朋友,你做出了一個英明無比的決斷。”
吳克非常欣慰,將手上提著的人放下來,對方的臉色十分差勁。
“介於時間寶貴,我和塔露拉就不在這裏多做叨擾,告辭。”
吳克帶著塔露拉,在房間中五名護衛的包圍下離開,尼科諾夫侯爵坐回位置上,有些噗嗤、噗嗤地喘著氣,他卻是越想越氣。
“那個混蛋,盜走了我花園裏的設備不說,居然還敢當麵威脅我!
不行,哪怕我不能對公爵之女做什麽過分的事,但對她帶過來的家夥做什麽過分的事卻沒問題,來人啊,把那兩人給我抓回來,我要親手……”
“砰!”
話沒說完,房間的門又被推開,吳克就站在門口。
“對了,剛才忘記了一件事,我得給你個忠告……”
“保護侯爵大人!”
護衛隊長大喊,其他幾名護衛衝上前去。
“啪啪啪……”
吳克揮了揮手,就像是拍蒼蠅一樣,衝過來的幾人倒飛出去,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因為承受了巨大力道,他們口吐鮮血,但並沒有死去,隻是身受不輕的內傷,一時之間爬不起來。
“在你答應合作後,如果在之後沒有履行約定,做到自身應該做到的事,那我還會再來拜訪你。
無論你躲在侯爵府裏也好,還是躲在軍隊中也罷,我都會把那一拳頭,送到你的腦袋上。”
尼科諾夫侯爵額頭冒著冷汗,他知道自己身邊護衛的實力,聯起手來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應對一到兩名皇家內衛的本事。
然而,就是這樣,這些強大的護衛,卻輕易地被對方隨手扇了幾巴掌就打倒了,這卻是對他的認知,造成了非常大的衝擊。
在吳克第二次帶上房門離開後,尼科諾夫侯爵就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過了一會,他才從衝擊中回過神來,剛想要開口再罵上一些什麽,但卻有些擔憂。
於是,他悄悄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看出去,看到外頭的走廊空蕩蕩的,對方似乎是真的已經離開了。
尼科諾夫侯爵才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有些鬆了口氣,但還未說話,就聽得吱呀一聲,旁邊的窗戶被打開了,一個腦袋從窗戶口湊進來。
尼科諾夫侯爵有些被嚇到,直接跳了起來。
“我又忘了一件事。
你身邊的人,未必就真的是你的人
這一點,還請侯爵閣下銘記於心!”
吳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完後就又直接離開了。
尼科諾夫侯爵的臉色,頓時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
“你要用直接威脅的手段,這應該早點跟我說的。”
出了侯爵府後,塔露拉有些埋怨起來。
“我以為你知道我想做什麽的,畢竟你什麽都沒問我,而咱們在一些事情上,又總是心連著心,總能想到一塊去。”
吳克有些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