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卓卡斯替皺起眉頭,細細感受。
“似乎,還是有點區別的!”
“具體什麽感覺?”
吳克追問。
“像是喝了烈酒一樣,肚子裏麵感覺暖暖的,你的血裏難道是含有高濃度酒精,不帶喝暈的那種?”
老爺子的臉上這時候有些微紅,就是那種喝了小酒的模樣,但具體情況和喝酒又有點區別,更像是喝了高濃度的興奮劑能量飲料般。
“果然如此!”
吳克拍了拍手,他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蘊含了能量,而這些能量在他體內十分穩定、能夠溫和輸出,讓他不懼寒冷,可以一直維續身體的恒溫狀態。
而取出來的血也有這種特性,帶著渾厚穩定的能量,溫和輸出的特點。
補水的方式一下子有了,讓女孩直接喝自己的血就行,想要凍結蘊含渾厚能量的SB之血,可比凍結一般的熱水困難多了。
不過,吳克沒直接喂女孩血喝,他還在觀察博卓卡斯替老爺子的情況,自己的血被別人喝了到底有沒有副作用,這還得先觀察一下。
博卓卡斯替也讚同這個說法,所以,他每隔十分鍾就說一次自己身體的感覺,其實也沒啥太多的感覺,就是匯報肚子裏的暖意狀況。
很快,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過去了,差不多在三十七分鍾的時候,博卓卡斯替感到腹中那異常的暖意在褪去,一滴血的能量算是被吸收殆儘。
“一切都正常,我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相反,我像是吃了一頓飯。”
博卓卡斯替說著自己的感受,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他們幾人為了兔耳女孩已經忙碌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就連有人送來的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估計這會都已經被凍成冷餐。
黑甲盾衛兵這時候才發現,自身的肚子早已經餓得咕咕叫,隻是關注點一直沒在這上麵,所以有些忽視掉了。
“你可以去吃盒飯了。”
吳克放過了黑甲盾衛兵,反正現在已經不需要他鏟雪了。
黑甲盾衛兵拿著所有的盒飯跑去熱了下,等回來的時候,他就看見少年已經把手指放進女孩的嘴裏。
而那個在他領口處露出腦袋的兔子女孩,也像是某種幼獸在吮吸母乳般,吮吸著那隻手指。
。。。。
“喂喂,能聽到麽?”
突然出現在意識中的聲音,讓吳克有些驚喜。
“小正義,你終於上線了!”
“……”
【誰是小正義?】
正義空間中,拿著通訊器的小光球有些鬱悶。
“我沒下線,隻是去接管你在另一個世界的身體而已。”
沒人告訴它,扮演一個人類居然這麽辛苦,特別是那個數學課,講台上的人到底是在說什麽,它完全搞不清楚。
“我花費了一點時間度過了上午,現在終於午休可以休息一下,就跑回來跟你聯係了,你那邊什麽情況,你現在這副樣子又是?”
吳克在意識中簡述了這邊三天裏發生的事情,正義小光球在那邊聽得有些沉默。
“我難道做得不對麽?”
“不,你做得很對,在穿越到一個混亂的世界中,正義是需要自己的立場的!”
“那就好……”
吳克笑了起來。
剛好,這一幕被那邊的盾衛兵看見了。
“閣下,你看那邊。”
扒飯的博卓卡斯替回過頭,就看見一個少年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那模樣配合對方正在做的事情,卻是讓人有種很不對勁的感覺。
簡直就像是偉大的母親附體一樣,讓少年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噗,咳咳……”
老爺子噴出一口熱粥,劇烈咳嗽了起來。
“對了,我……”
就在吳克剛想問問自己的血,被別人喝了會不會有問題的時候,那邊的小光球卻有些急促起來。
“抱歉,你世界的午休時間又要到,我又要回去操控你的身體了。
這兩邊世界的時速差有些誇張,我的空間和你的世界保持鏈接狀態,現在和你的世界卻是同步時速的。
我們可能得在空閒的時候再聊了,你在那邊世界要注意安全,掛了。”
“呃,好吧。”
意識裏不再有回應聲傳來,正義小光球應該是去自己的世界,去操作自己的身體了。
“嗯,這說法,感覺有點怪怪的……”
吳克撓了撓頭,望著眼前隨著吮吸手指抖動的兔耳朵,不由就把撓頭的手摸上去,誒,軟軟的,毛茸茸的,還能感覺到裏麵血管的跳動……
。。。。
葉蓮娜是在一陣暖意中醒來的,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誒?”
醒過來的她,發現自己正包裹在暖暖的棉被中。
不對,葉蓮娜稍微動了動,就發現自己的身後的觸感有些不對。
“嘿,你醒了啊!”
欣喜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由於被像是小袋鼠那樣裹著,葉蓮娜轉不過頭,但她能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吳克大哥?”
“是我。”
“我這是?”
吳克把博卓卡斯替上午分析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複述告訴了女孩。
葉蓮娜大抵能聽明白,這是自己身上礦石病加重造成的原因。
“所以,您一直在照顧我?”
屋內已經暗淡,除了還在運作的暖氣設備亮著微弱的小燈外,卻是沒有打開其他的照明設備。
“也沒有一直在照顧吧,隻是每隔半個小時醒一次,給你喂點東西吃,然後又去乾自己的事。”
比如,打內戰。
“謝謝。”
葉蓮娜誠懇道謝聲很是清晰,屋內有些安靜,屋外天災般的大風雪,在下了一天一夜後,總算是在半個小時前消停了下來。
此時,外麵的夜空明朗,雖然看不見這個世界的月亮,但卻有無數小星星點綴掛在上麵,很是漂亮。
“你確定自己沒事了麽?”
“嗯,原本很冷的,但慢慢地就變暖和了。”
葉蓮娜說著,有些回憶起剛才做的一個長夢。
在夢裏,她好像夢見了曾經父母被無情射殺的一幕,也夢見了曾經祖母被看守軍人帶著離開礦場的事情……
全世界,似乎隻有她一個人,被留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