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時臣死亡造成的最直接結果,就是讓吉爾伽美什的魔力源沒有了,而體內的魔力在飛速消耗,卻偏偏不能停下來,這位遠古之王感到憋屈,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念道:“遠、阪、時、臣,你又坑本王!”
吉爾伽美什消失了,他耗儘了所有的魔力,乖離劍的力量最後隻堪堪抵達安哥拉曼紐的眼前,而沒有了與之對碰的能量後,暗紅的光炮射線一下子射向了遠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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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抱著路燈,避免自身在‘地震’中摔倒的路人,剛才他才見過阿爾托莉雅的聖劍光輝,這一次卻再次見證了光炮射線的遠去,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呢喃道:“我特麽又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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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贏了,卻高興不起來,遠阪時臣這個敵人太狗大戶了,居然隨身攜帶一堆高品質的魔力寶石。
為了和這個家夥戰鬥,肯尼斯不僅消耗了剩下的偽令咒,還添了兩枚真令咒進去,當然,其中也有給自家從者提供持續魔術強化的原因。
“不過,總算是贏了,接下來……”走回來的肯尼斯突然停頓住,他這時候才看到倒在那邊地上,卻已經是再起不起的自家從者。
有些黑著臉,他走過去:“你輸了?”
“抱歉,主君,迪盧木多是個無能之輩,未能完成您的命令……”
肯尼斯本想刻薄地說上幾句,但看著地上流著眼淚、一副悔恨自身無能模樣的槍騎士,他終究隻是冷淡地說了一句:“你已經儘到自身職責了。”
“非常抱歉……”
看著遠去的肯尼斯背影,迪盧木多眼中多了一抹神采。
“謝謝!”
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本該早就消失的他,現在才逐漸消失。
“Lancer這邊,隻剩下我這一個魔術師了!”
肯尼斯的右手上,有著很嚴重燒傷的痕跡。
這是在剛才,他和遠阪時臣戰鬥時候所受的傷。
現在,哪怕從者死亡,他依舊不想放棄聖杯。
“阿其波盧德講師……”
韋伯出現在旁邊。
“你還沒離開麽?”
“我……”
“已經失去儀式魔術資格的人,就不要留在儀式魔術形成的地方,難道在課上我沒講過正確的,關於麵對儀式魔術各類現實情況的應對態度麽?”
“那你呢,你已經沒從者了,現在你也失去資格了,又為何往這邊走?”
韋伯被訓斥了一頓,下意識就回懟了過來。
“令咒才是資格,失去從者不代表失去資格,我還沒有失去資格!”
“可你已經沒從者了,進去麵對擁有從者的禦主,根本不會有任何勝算的。”
“沒錯,但這不僅是我個人的勝負,還關乎了家族的榮耀,在沒徹底失去資格之前就選擇逃跑,將有辱阿其波盧德之名,況且……”
由於真正原因讓他難以啟齒,所以肯尼斯沒說出自己要帶著聖杯,回去跟索拉結婚的事,他沒理會韋伯,直接就走進那座快成為廢墟、倒塌了將近一半的市民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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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曼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與吉爾伽美什乖離劍的對碰,讓祂消耗掉了身上大部分黑泥的力量,此刻的祂卻是有些虛弱。
不過好在,剛才又有兩個從者退場,讓小聖杯的鏈接度增強,一下子湧出了更多的黑泥,這些黑泥正在注入祂的身體裏,為他補充……
“集結的星之吐息,閃耀的星之奔流……”
吟唱的聲音突然響起,安哥拉曼紐扭過頭,看到的就是嘴角染血的騎士少女手中,那把璀璨的聖劍正在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上麵卻是迅速凝聚起完全不輸於剛才吉爾伽美什釋放的、一股龐大的魔力,這卻是用三枚令咒加速凝聚出來的寶具。
“EX……”
安哥拉.曼紐本身倒是能躲,但身後的小聖杯卻躲不了。
小聖杯一旦破碎了,祂好不容易才誕生的人格也將破碎。
雖還不至於徹底消失,但將壓不住這具身體的原本人格!
“你們這群壞人,到底有完沒完,一個兩個的?”
才誕生十分鍾都不到的祂,有些像是快哭出來的模樣,毫不猶豫地擋在小聖杯的麵前。
從小聖杯裏湧出來的黑泥,都沒來得及被吸收,便被控製著用了另一種防守的方式。
黑泥覆蓋在安哥拉.曼紐和小聖杯上麵,很快就凝聚變成暗紅色的惡念結晶,看起來十分堅硬的樣子,卻是與奔流襲來的聖劍光輝對碰在了一起。
狂猛的魔力能量從觸碰點上籠罩住攻擊目標,被控製著定點向上開始爆發,粗大的金色光柱下一刻衝天而起,冬木市的地麵再次震動起來。
聖劍餘輝湧上了近千米的高空,直接照亮了這座被夜幕籠罩的城市,在無數冬木市市民目瞪口呆的見證下,慢慢消失不見!
而剛才,隻倒塌一半的市民會館,這一回算是徹底倒塌了。
釋放完加強版寶具的阿爾托莉雅,單膝跪倒在地,又吐出一口血,身體正在逐漸化為流光:“這一回,我沒有拿到聖杯,但下一回,我……”
話沒有說完,這位騎士少女就被遣送回英靈殿了,沒有通過小聖杯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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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靈髓液掀開壓在身上的石塊,肯尼斯和韋伯看見的就是徹底變為廢墟的市民會館。
在不遠處,原本市民會館圓廳的中央,一些看起來像是黃金製品的碎片就掉落在那。
黑泥化成的暗紅色惡念結晶,終究沒能擋下三枚令咒加持的聖劍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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