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在兩個孌童身上發泄了一番火氣後,稍微冷靜下來,召了屬臣到勤政殿議事。
“就宜陵失守的事情,眾卿有什麼看法。”
大半夜被宣來議事,眾人心中卻不敢有半點不滿。隻是端王的問題,誰也不敢輕易回答。
最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勤政殿上還有誰不清楚?
最後還是端王的二兒子魏子瞻先開了口,“王爺,當前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派兵,前去支援,以防西戎占領我們更多的城土。”
他如今擔任衛所的職務,除了私下裡見麵,叫端王父王,彆的時候都和普通大臣一樣,稱呼端王為王爺。
說到派兵支援,端王就一肚子火。他能不知道要派兵去支援嗎?
可說在得知西戎攻打瑉和的第一時間,他開始調遣兵力,前去支援。
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會在調遣兵力的時候糧草上出了岔子。
倉庫中糧草武器的不翼而飛,讓他早前的計劃全都灰飛煙滅。
即便是親兒子開口,他的火氣也控製不住地“噌噌噌”往外冒。
他冷笑一聲,目光如電地看向眾人,“眾卿對追回倉庫軍資的事情,有什麼想法?”
眾人被他這般看著,均冷汗淋漓。
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魏子瞻頂著壓力道:“王爺可有聽說過西戎軍中的事?”
端王冷冷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據兒臣所知,前些日子,西戎的主將赫連珩曾派了人四處打探江湖盜賊的消息。
據說當日西戎營中的糧草曾發生大火,西戎的守衛森嚴的糧庫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但後來赫連珩檢查後發現,除了個彆糧倉是真的被燒毀外,彆的糧倉裡的糧食早就轉移了。燒的隻是一個空架子而已。兒臣覺得,此番我們倉庫失竊,和西戎糧草失竊很像。”
端王之前一直派人盯著西戎的動作,自然知道二兒子所說是事實。
他順了順胡須,臉上多了幾分讚賞之色,“那依你看,這事是怎麼回事?”
魏子瞻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他穩住心神道:“據兒臣所知,當日赫連珩是帶了兵去打浦州,因為半途之中,接到糧草被燒的消息,匆忙趕回了大營。
不管怎麼說,這事情得利的都是浦州。我覺得這事和浦州脫不開乾係。而此番,西戎棄浦州轉攻瑉和。方方麵麵都說明我們之前小看了浦州。那地……隻怕是有高人在指揮。”
魏子瞻一番話說完,眾人都露出佩服之色來。端王也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不得不說,他之前隻顧著憤怒,隻覺得其中許多地方想不通,但卻忽略了這幾件事串聯起來,最後的得益者是誰。
端王道:“那依你所見,那個在浦州攪動風雲的高人是誰?”
魏子瞻道:“依兒臣所見,此人正是陸時晏。”接著,他說了幾條,認為是陸時晏的依據。
章奎這人才乾平庸,若非有人在後麵幫扶,浦州必然守不住。
而浦州除了陸時晏之外,他們並沒有打探出彆的什麼人來。
還有就是陸時晏招難民為兵這件事,看著雖然像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但從他招兵時打的口號等事宜就可以看得出來,他並非不知天高地厚,最多也是裝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