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這不過是個空有美貌的村婦,怎麼可能會寫這樣一手好字?
“你居然識字?”郭萱彤太過震驚,一下子沒控製住,把心中的想法喊了出來。
江棠棠挑了一下眉,沒理會她。倒是她震驚的發言,將宋村長從悲痛中拉了回來。
小兒子已經去世了,活著的人還要好好生活。
他壓下心中的悲痛,將圖紙還給江棠棠道:“三郎媳婦,這字我倒是看得懂一些,但你圖紙上那些符號我不太懂,要不你告訴大夥往哪裡挖?你說怎麼弄我們就怎麼弄。”
江棠棠接過圖紙,本來想講給宋村長聽。
但見到陸時晏,她又想起來,將圖紙遞過去道:“夫君,你看看山穀的規劃,可有不妥的地方。”
想著自己畫圖的時候,帶了許多現代的習慣,這個朝代的人可能看不懂。
於是這次把圖紙拿給陸時晏看的時候,順便指著圖紙講解起來。
陸時晏聽完後,想了一會道:“入穀口這裡得改一下,這裡可以建房屋,不過最好幾房連建,修成堡壘那樣的,同時起到防禦的作用。”
見江棠棠和宋村長都沒懂,他拿起江棠棠昨晚用完沒洗的毛筆,沾了一點水,在圖紙上添了幾筆,並用文字在一旁作下標記。
江棠棠和宋村長都覺得陸時晏這個提議很好,幾人又仔細商議起了一些修建堡壘的細節。
郭萱彤卻沒注意彆的。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陸時晏身上。
當看見陸時晏寫的字時,她的心再次不受控製地砰砰亂跳起來。
恩公不光武藝高強,還寫得一手的好字。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從宣紙上的字,移動到陸時晏的手,再慢慢往上移,落在他臉上。
這樣一個長得好,功夫好,寫字好,集萬千才華於一身的男人,居然已經成婚了。
郭萱彤心中悲戚,差點沒哭出來。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前未婚夫是個薄情漢,現在好不容易遇見個心儀的,還早早成婚了,正眼都不瞧她。
她又落在這土匪窩裡……
沒人去注意郭萱彤的怨天尤人,山穀裡的村民都忙活起來。
昨天從外邊帶回來的財物,被分出來。
貴重的珠寶金銀等,留下來的,等找個合適的時間再出山穀,去外邊換取糧食。糧食則拿來當作報酬,發放給村民們。
這是江棠棠的提議。
乾重活的人,一天下來可以分兩碗粳米,乾輕活的人一天可以分一碗粳米。
沒有乾活的人,就沒有糧食分。
方家兄弟還以為陸家是準備讓全村的人吃大鍋飯,想要隨便混混,混點吃食。
卻沒想到江棠棠會搞這麼個分糧的製度出來。
幾人心裡都恨得不行。
“宋村長,我不同意!”高樹梅高樹梅高聲道:“你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知道我家沒有男人,故意針對我們家。”
宋村長胡須都氣歪了,“高樹梅,你不要無理取鬨。你家沒有男人,又不是沒有人。做不了挑泥燒磚的重活,不能去打磚坯?那不是也有一碗粳米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