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不想打擊大家的積極性,於是略過地質等事情不談,說起了修路需要動工的幾個路段。
人們聽說隻要挖三個地方,溶洞這條道就會好走許多,都鬆了一口氣。
好在不太難,不然子孫後代豈不是隻能在山中當蠻民?
人就是這樣,得隴又望蜀。
當時大家被乾旱兵禍逼上絕路的時候,人們就隻想有個地方能讓他們活下去就好了。
但現在,有地方讓他們活下去了。他們卻又開始為子孫後代打算。
擔心山穀進出不便,擔心以後天下太平了,子孫後代受影響。
不過等出了溶洞,大家便顧不上想那些了。
外麵可不像在山穀,都是村裡的人,不用擔心有危險。現在外麵什麼情況,誰都不清楚,彆說遇見西戎的士兵,就是遇見劫匪,也夠他們吃一壺的了。
是以,出了溶洞後,大家都自覺滅了手裡的火把,暗自戒備起來。
陸時旺兄弟緊張地跟在江棠棠身邊,走了一陣後,忍不住壓低聲音道:“三弟妹,你知道三弟帶著人去了哪嗎?我們這樣過去,能找到他嗎?”
江棠棠剛才死皮賴臉地威逼係統了一通,係統不厭其煩,最終給她透露了男主所在的具體位置。
當然,也有可能係統並非受她威脅,而是希望她去找男主做任務。
畢竟最近兩天陸時晏都在山穀外,兩人沒時間相處,戀愛任務一直卡滯不前。
反正不管係統目的如何,江棠棠最終弄清楚了陸時晏所在的位置。
她點頭道:“大概知道方位。”
知道江棠棠心中自有主張,陸時旺放心下來,崇拜道:“那就好!”
在江棠棠帶著人摸黑趕路的時候,章奎再次接到了消息。
“大人,又有西戎人被殺了。”曾文一臉激動道。
章奎這次還算淡定,“又是那夥劫匪,為了搶糧食?”
曾文眉飛色舞道:“是不是那夥人不清楚,但是俠義心腸的大好人就是了。
聽說宜和縣的縣令帶著公子逃跑,被西戎的士兵追上了。
西戎士兵搶了他們的家當,還要羞辱其家眷。全都被那位俠士當成南瓜一樣切了。”
“那宜和縣的縣令呢?”章奎道。
說到宜和縣的縣令,曾文沒了剛才的激動,臉上多了幾分複雜的神情,“早就被西戎的士兵殺了。”
章奎罵了一句活該。
雖然知道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要想阻擋西戎的鐵騎,無異於螳臂當車。
但想著他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帶著家眷逃跑,害得浦州的處境如此之艱難,就覺得他該死。
“後來呢?”章奎喝了一口茶,繼續問道:“你安排的人,還是沒能與那群人搭上話?”
曾文羞愧道:“我們還是去晚了一步,等我們的人趕到時,隻餘下一地的屍體,若非有難民無意間看下這一幕,再加上我有幸見過宜和縣的縣令幾麵,也還不能確定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