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給你四哥療傷的時候記得別用麻沸散,那小子欠收拾,得讓他長長記性。”
沈聽瀾聞言挑眉,那邊賀斯年便默契的解釋起來,“霍少將軍和王爺一樣重要,末將便自作主張將他們安頓在了一處。
由我青陽關斥候營的精銳和魂衛一同防守,安全一些。”
斥候大多比別人多長了一雙眼睛和耳朵,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而魂衛擅長防禦,賀斯年此舉,可謂是動用了他的職權範圍內能有的最高級別的防範。
沈聽瀾聞言改了主意,“看來我娘也知道王爺和我四哥的下榻之處,那就不用勞駕賀將軍了。
我不知王爺和顧將軍有沒有知會過將軍,最近的北荒不太平,將軍還是盯著城樓上吧。
萬一敵人突襲,將軍可是保護王爺的第一道防線。”
賀斯年之所以親自帶路,無非是不放心傅景淵。
可沈聽瀾這一番話卻讓他怎麽也說不出自己要親眼盯著傅景淵傷勢處理好才放心離開。
那邊惠安郡主卻已經不由分說帶著沈聽瀾去找傅景淵和霍擎蒼了。
賀斯年左右搖擺半晌,還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隻是才走了幾步,梁蕭就攔住了他。
“賀將軍,還是聽王妃一次吧。
此次敵情非同小可,而王爺那邊有王妃在,您大可以安心。
而且,在下以為,如果王爺醒著,也會讚同王妃的安排的。”
梁蕭自幼跟隨傅景淵,替他打理身邊所有庶務,幾乎可以說是最了解傅景淵的人。
除了當初在傅景淵重傷昏迷之際急中生亂過一次,後來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傅景淵意願之事。
賀斯年自然也清楚梁蕭的分量,那張正氣十足的臉上具是謹慎,“真的有敵情?”
關於沈聽瀾,他卻是沒說一個多餘的字。
梁蕭頷首,“敵情尚不明確,可一經確定,必是驚動朝野的大動靜。
王爺此番來此,既是為救擎蒼將軍,亦是為此次敵情。”
生怕賀斯年不相信,梁蕭板著臉補充了一句,“在下知道,自從王爺娶了王妃,朝中就一直有些不乾淨的聲音。
可將軍也是看著王爺長大的人,不會不知道王爺是什麽人吧?”
兩個人都是傅景淵的下屬,有些話不便說的太直白,可賀斯年也聽明白了。
終是收回躍躍欲試的腳步,正色道:“也罷,王妃有句話說得對,如若敵情出現,本將就是保護王爺的第一道防線。
今晚,我就聽王妃的,去守著城樓。”
話說完,昂首闊步離去。
另一邊,沈聽瀾跟著惠安郡主進入一個獨立的院子,意外的在正屋看到了清醒著的傅景淵和帶他回來的那匹狼。
霍擎蒼那隻血肉模糊的手臂放在腹部,平靜的躺在榻上。
那匹狼就那樣站在他的床側,哼哧哼哧的,像是在看守自己的獵物。
看到沈聽瀾,才興奮的衝出來。
後者大膽的撫摸那匹狼的脖子,“小灰灰乖,先等會兒,我讓人給你那肉吃。”
那匹狼於是乖乖臥在了沈聽瀾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