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奴婢沒辦法替小姐清理了,可能會有點臟,小姐要委屈一陣兒了。”
話落,她熟練的將橡膠塞拔掉就要將那藥劑往沈聽瀾嘴裏灌。
後者默默喝了藥,又拿出一瓶遞給清霜,“你早就知道有這種藥?”
話說完,沈聽瀾渾身驚顫起來。
清霜迅速奪過她手裏的藥給自己灌下,隨即將沈聽瀾抱回榻上。
讓她頭伸出床沿趴著,用自己的腿摁著沈聽瀾的腿,又用手抓住沈聽瀾的兩隻手,阻止她傷到自己。
這才氣喘籲籲道:“不算太早,小姐每次用的藥都不一樣,但是奴婢知道,小姐冰雪聰明,總能贏過病毒的。”
話說完,她又凶巴巴道:“小姐的先天毒體明明已經控製的很好了,按理說不應該這個時候發作的。
小姐,是不是王府的人欺負你了?”
先天之毒發作,沈聽瀾不好受,近距離與她接觸的清霜更不好受。
即便服了解藥,清霜該是止不住的渾身發軟,這會兒上半身直打跌,快要砸在沈聽瀾身上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堅持著照顧沈聽瀾。
一副隻要有人欺負沈聽瀾,她就要提刀砍人的架勢。
沈聽瀾既好笑,又無奈。
“無人欺負我,你先別壓著我了,我快喘不上氣兒了。”
解藥隻能環節先天之毒帶來的痛苦,並不能徹底解了先天之毒。
沈聽瀾此事身上的溫度依舊沒降下來,身體裏的疼痛和瘙癢還在繼續,好在不流血了。
這也是醫學實驗室的同僚和前輩們研究多年的結果,雖然不能徹底治愈她,但至少能讓她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彼時她像一條曬乾的鹹魚似的癱在榻上,費勁巴拉的轉動她那顆慵懶的大腦。
我是先天毒體之事,都有誰知道?
還有你,先天之毒極其霸道,你怎會沒事?
她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以她現在的力氣,也就隻能問最關鍵的兩個問題了。
清霜倒也爽快,“奴婢們自出生時就和小姐在一起,十二歲就知道小姐是先天毒體了,不僅奴婢,清微和連翹、銀翹也都知道。
璧月師父自幼給奴婢們藥浴,不定時的服藥,普通的毒已經奈何不得奴婢們。
自然,小姐毒發時也就由奴婢們照顧。”
她說著,卻是話鋒一轉,“不過最厲害的還是郡主。
小姐第一次毒發時大家都不知道先天毒體這件事,奶娘和伺候的丫鬟被毒死了。
那大夫也是個蠢的,看不出先天毒體就說小姐是天煞孤星,天生的克親命,誰跟小姐親近,誰就會死。
郡主氣的一刀將那大夫砍了,抱著小姐就去找了璧月師父。
後來奴婢們長大之前,一直都是郡主親自照顧小姐的。
璧月師父研究出解藥之前,小姐每發作一次,郡主就中毒一次,連璧月師父你毒說郡主命硬呢!
不過後來,璧月師父研究出了解藥,小姐自己也學有所成,不僅能研製出解藥,還能自行控製症狀。
知道先天之毒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
清霜說的習以為常,可沈聽瀾聽著這一切,卻隻有一個感受。
那便是,那真正的沈聽瀾,真是命好的讓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