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盛管家和小廝抬著一黑木箱出來。
沒離開的幫工,都好奇地看著黑木箱暗暗猜測。
“靜一靜,我家少爺說了,為安全起見,現在就給你們發工錢。
拿到工錢的人,都揣好了。
彆自己禍禍了,說我家少爺沒發。”盛管家站上黑木箱,看著黑壓壓的人頭道。
“那不能,小東家給過工錢,我們再怎麼樣都不可能要第二次。”胡老頭兒笑著回應道。
眾人一聽是要發工錢,無不開心。
對於第一次來做工的人來說,銀錢隻有拿到自己手中,才是最踏實的。
…
當每個人都如數拿到自己的工錢時,樂得見牙不見眼。
捧著碎銀和銅錢數了又數,還上牙咬出幾排牙印,才心滿意足地裹好貼身放著。
請來後廚幫忙的婦人和石劉氏娘三個,是工錢最少的。
但他們每個人都有二兩銀子的收入,這已相當於他們一年的收入。
有吃有拿,還有工錢領,讓婦人們都滿意極了。
勤快的婦人,並沒有像男人那樣歇著閒聊,都眼裡有活地四處歸整。
希望給小東家留個好印象,以後招工的時候還可以來做工。
有長年做工的機會更好,為家裡省一個人的口糧不說,這裡吃得好住得好,工錢也不低。
…
清晨,盛管家給每一個幫工都分發完麥子和魚乾後,由王興旺和洪飛揚跟船出海。
大夏堡因為有了充足的人手,原來的臨時船工已不用跟船出去。
而王興旺的五個船工,主動賣身給紫玉,成了真正的大夏堡人。
王興旺就成了一個隻有船的光杆船老大,出行都得請紫玉家的下人幫忙。
好在兩人是相輔相承的,隻是每出一次海,紫玉付給王興旺的船資隻有四十兩。
遠海的話,則是一百兩。
因為船上的一切開銷和人,都屬於紫玉家,船資當然要少給了。
出海的船工,則一次兩百文的辛苦費。
皆大歡喜下,出海的船工熱情度還是很高的。
…
當穀中隻剩下自己人時,稻穀開始正式收割。
黃燦燦的稻穗隱在發黃的稻葉中,負責農事的陳大是天天長在田邊。
時常蹲在田邊傻笑,有時天黑了都要陳氏喊才回家。
鐵蛋、王興旺家、包九家,一聽紫玉家要收稻,三家人也齊聚在稻田邊。
等著紫玉一聲令下,開鐮收割他們各自的五畝稻田。
站在寬寬的田埂上,一身農家打扮的紫玉,拿著一把磨得雪亮的定製鐮刀,高高舉起。
“開鐮嘍!”
紫玉第一個下到放乾水的稻田,唰唰兩刀下去,一把沉甸甸的禾杆割斷。
排在田埂上的人,紛紛下田彎腰收割,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把禾杆弄痛了。
男女老少齊動手的熱鬨場麵,在這大山深處上演。
負責挑選穀種的陳大,遊走在每塊田地邊,肩上挎著的籃子逐漸發沉。
人多力量大,近六百畝水稻五日便搶收完。
曬壩和院子內,都鋪滿了穀粒,在這陽光充足的夏季,三天便曬乾、風乾淨過稱。
親自計數的紫玉,聽到周圍一陣陣的抽氣聲,笑得嘴都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