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消息都過時了,是王家的男人用人奶洗麵,女人都用牛奶沐浴。
王家的女人不論老少,全部充入軍營為妓。
可惜咱們沒福氣,這下全便宜了邊關的將士。
哈哈哈,早知如此,我也該去邊軍效力。
說不定,還能嘗嘗那些王家嫡小姐或夫人的滋味,即便是丫環也比家裡的黃臉婆水嫩。
聽說,那些下人都是個頂個的漂亮。
特彆是王家的三小姐,美得不可方物,在花園中跳舞,能引來蝴蝶和蜜蜂,得是多香的美人兒啊!
嘖嘖,我那遠去的美人兒啊!”
兩猥瑣男一路暢想著美事,跟在後麵的小五三人聽得心花怒放。
“五哥,咱們為兄弟們報仇了!”何七哽咽出聲。
“仇是報了,可咱們也丟了差事,如今的收成不好,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先回家看看吧!”小五看著走遠的兩人,心下升起一股茫然。
身無分文的三人,免受牢獄之災不說,還各得一套府台大人送的新棉衣,三人已是感激不儘。
三人自認府台大人是為民著想的清官,回去後自是要好好宣揚一番。
王家已倒台,冒雨跑在街麵上的三人,已無所顧忌。
街道兩邊的店鋪陸續開張,依然冷清得無人光顧。
換上新招牌的糧鋪,門口掛的小木板上寫著。
粳米五十文一升,粱米三十文一升,麥麩八文一升。
每個新開的糧鋪前,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兩名帶刀兵士警惕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
遇上熟悉的人打招呼,隻是點點頭帶過。
…
曾熱鬨的王家大宅,門口已換上新牌匾。
梅府。
進進出出的下人,正忙著搬抬馬車上的箱籠,全都一臉喜氣。
一位精神矍鑠的六旬老者,鑽出馬車時接過下人手中的油紙傘。
六旬老者撐著油紙傘,看著牌匾上的梅府兩字,低低歎息一聲。
“蒼兒,為父一生清高,將你也養得不知變通,才遭此橫禍。
為父想看你一眼都沒地方去,一雙兒女也下落不明。
害你的仇人已死,為父會儘力替你找回一雙兒女,帶他們認祖歸宗。
自此梅家懸壺高掛,不再濟世於民。
生我者生,亡我者亡!”
從馬車上下來的兩成年男子,扶著一滿頭銀發的老婦人,一臉的病容顯得越發蒼老。
老婦人聽到老者的話,眼裡的淚籟籟滾落,胸口一陣陣發痛。
“蒼兒,你怎麼舍得扔下為娘,我的兒啊!”
“娘,三弟和三弟媳已經不在了,你要保重身體。
兩侄子侄女還沒找回,千萬不能病倒,兩孩子還要靠你教導。”梅濟紅著眼勸道。
“娘這裡痛啊!那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連最後一眼都沒見著,兩孩子也沒了消息,他們怎麼就不回慶陽府找我們。
娘天天盼,都沒將人盼回來,兩孩子還那麼小,能去哪兒啊!”
梅苗氏一想到沒見過麵的小孫兒,眼淚又開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