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火把下的紫玉和離白,麵前擺著兩箱金沙和半箱金錠。
兩人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頭,所有人眼裡都布滿了驚懼,充斥在鼻尖的血腥味兒,讓他們覺得即將大難臨頭。
不分男女都瑟瑟地擠在一起,想汲取彆人身上的熱氣來壯膽兒。
“哐~啷!”
離白將收集來的刀扔到腳邊,麵無表情地道。
“去殺了屋裡的土匪,你們就自由了。
殺一個土匪,得一把金沙,敢嗎?”
全場除了火把燃燒的劈啪聲外,死一般的沉寂,好像全是柱子般立在院中。
片刻……
“我,我敢!”
“我也敢,我要殺了北莽狗,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殺北莽狗為爹娘報仇!”
“殺……嗚!”
小部分人被激起心底的仇恨,紛紛撿起一把大刀跑向土匪居住的屋子。
更多的人,還是麻木地縮成一團。
但那曾麻木的眼睛,卻緊緊盯著箱子裡的金沙和金錠,眼裡流露出明顯的貪婪神色。
…
“大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們隻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家中還有妻兒老小。”
一骨銷形立的男人帶頭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悲痛。
“大俠,我是梅諸村的村長,村子裡的男人全被抓來當苦力。
年輕力壯的女人也被抓來乾活,還要被糟蹋,這日子實在是沒法兒活了。
家中還有上了年紀的老母和未成年的孩子,我隻能苟延殘喘地活著。
不敢死啊!”
“大俠,饒我們一命吧!我們給您磕頭了。”
…
紫玉和離白無動於衷地看著跪倒一片的人,是真真怒其不爭。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隻知道一味地乞求。
“想活可以,隻要你們一人砍土匪一刀,就可以滾了。”紫玉磨牙道。
愚蠢的人,終將死在愚蠢上。
“我……我……我們不敢!”
跪倒的一女人,瑟瑟地向後挪兩步,躲入一男人身側。
好似眼前的兩人,是洪水猛獸。
“不敢,就老實在山上待著,繼續做苦力晚上再任土匪糟蹋。
也許,你已習慣了這種日子,甚至還會覺得是一種享受。”
氣惱的紫玉,惡毒的話直接飆出,她恨不得上前扇那女人幾巴掌。
就那樣懦弱的樣子,活該被土匪糟蹋。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拖後腿,那些人才更加不敢反抗,最終變成一灘爛泥。
“嗚……嗚……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誰願意被糟蹋啊!
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大俠你們大人大量就好人做到底。
我會洗衣做飯,鋪床疊被還會……”
“嘔~”
紫玉聽到那做作的自薦聲,一下子乾嘔起來,真真兒是氣得原地暴走。
不離手的帶血大刀一揮,大喝道。
“再逼逼,老子現在就剮了你個不要臉的爛貨。
他娘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