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臨走時說過梅家一事兒,讓我們不用理會,等她回來再處理。”
袁老頭兒看向在座的兩人,鄭重地道。
“她還特意囑咐看好小洛,相信兩位都會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堡主外出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梅家人耳中。
梅家肯定會循著消息找去,咱們這裡還不能將人給得罪了。
那畢竟是堡主的宗族,加上他們現在的身份不同。
萬一再出點兒幺蛾子,會對堡主名聲不利,咱們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到。”
盛管家眉頭皺得死緊,宗族的影響力遠比官府更可怕,特彆是沒有父母撐腰的未成年孩子。
他們完全可以打著宗族的名義,將小洛少爺強行帶走,那樣的話堡主必受牽製。
…
“誰能證明堡主就得是梅家的血脈,隻要堡主一天不承認,我們就當全不知。
再說了,堡主沒有以前的記憶,這就是最好的借口。
大夏灣可不是誰想來就可以來的,傳信給王縣令。
堡主正在閉關,概不見外人!”
邱德貴乾脆地一捶定音,他何嘗不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但那是在沒有勢力的前提下。
如今的堡主今非昔比,也不是任何人能拿捏的,那就是一個跳出世俗的奇女子。
一個對皇宮來去自如的人,還怕一個沒有勢力的皇後娘家,簡直是笑話!
…
當初,邱德貴問過秋老頭兒是怎麼出的皇宮,可他說一醒來就在百裡府城外的山上。
兩者相距八百多裡路,那是一眨眼能到的嗎!
反正他沒那個本事,功夫再高也不敢單槍匹闖皇宮,更彆說挑戰北國軍隊。
他雖未在江湖中行走,卻知道江湖中有許多奇人異士,是尋常百姓根本接觸不到,隻存在於說書人口中的人物。
這也令邱德貴更加認定,紫玉和離白都是有著大奇遇的人。
怕,那是根本不存的!
…
袁老頭兒略一沉思,點頭認同邱德貴的話,隻要梅家人進不來,就沒法證明他們與紫玉的關係。
那孩子連梅姓都不用,即便是梅老頭兒站在麵前又能怎樣。
誰叫梅家與她緣分淺呢!
他聽紫玉說過,當初從雲都帶著小洛逃出來,一路南下最終在慶陽府落腳。
梅家卻一次都沒遇上過她,而紫玉也沒想起過往,終歸是孩子與他們的接觸少了。
讓她不能觸景生情,才會多次錯過。
袁老頭兒想到梅家的兩個女兒,都成了聯姻的籌碼。
若是紫玉那時被認回,袁老頭兒不敢去想那個結果,也無法接受唯一的外孫女成為犧牲品。
袁老頭兒連連搖頭,搖去剛才不該有的想法,始終覺得紫玉現在調皮搗蛋也挺好的。
至少人活得自在,又有離白那樣的外孫女婿寵著,沒啥不好。
調皮就調皮點兒,他強大的心臟還受得住,還得多喝點靈芝茶、參茶,好好補補。
送信的事,自然是讓柱子再跑一趟,常言道一事不煩二主嘛!
至於小洛,則被邱德貴以指導功夫為名,留在身邊親自帶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