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瓊樓點點頭:“七皇子這些時候可好?”
“一切都好,陛下放心吧。”付昭容其實有點想笑,兒子好不好,你這個做爹的不知道,我這個姨母最知道?
不過這話跟皇帝說是多餘的,她也隻是覺得好笑而已。
“陛下喝茶嗎?還是給您換彆的?我和付昭容可說了一會茶的話題了。”無眠道。
“就這個很好。”英瓊樓喝了茶道:“明日你父親來行宮,你也許久沒見他了吧?就留他用膳吧。”
上回見,那就是過年的時候,隔著不少人,父女倆自然沒有單獨說話。
“好啊,確實很久了,那就多謝陛下。”
“不必,你父親很好。”英瓊樓笑道。
英瓊樓是個盛世王朝的皇帝,他要擔心的事就不全是國計民生,而是想要在曆史上留下些什麼。
無眠的爹,就是能叫他在這方麵得到滿足的人。
修書立傳,曆來也是要算在皇帝頭上的功績。
象兒跑了回來:“父皇安!”
“嗯,你跑去哪裡了?曬嗎?”對於兒女們就這麼大太陽底下瘋跑的事,陛下他已經習慣了。
“曬!”象兒很實誠。
“那你還不躲著點?”
“那就不曬。”象兒改口。
英瓊樓失笑,在他頭上彈了一下,這混小子。
“這是付昭容。”無眠提醒他。
“是,昭容娘娘好。”
“不敢,妾見過儲君。”付昭容笑著起身行了個半禮。
付昭容是儲君的庶母,這是長幼規矩。
但是儲君是天下的半君,這是尊卑的規矩。
象兒還小,有時候記不住,有時候對不上。
無眠就給他解釋:“這是你七哥的母妃,記住了?”
“嗯,記住了。”七哥還是記得的。
小孩子更容易記住小孩子。
付昭容摸了摸象兒的頭發::“象兒這頭發倒是硬硬的,都說頭發太硬的人脾氣不好,不過我看也是虛的,象兒的脾氣還不錯。”
“也是奇了,他還在繈褓的時候,天天哭的那樣,我都頭疼。如今大了一點,反倒比之前好些,沒那麼急躁了。”無眠也覺得很意外。
確實是大了一點之後,象兒沒有那時候那麼暴躁了。
象兒舉一反三:“那七哥的頭發呢?”
“他的頭發不軟不硬,脾氣也就普通。”付昭容道。
象兒煞有介事的點頭,就好像真的懂了一樣。
妻妾和睦,大概是每一個男人都想過的事。可妻妾真的如此和睦,又叫英瓊樓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覺。
他不經常與自己的兩個或者幾個女人一起坐著說話。
他本身也話少。
但是此時忽然想起還在東宮的時候,沈氏也會留當時還是良娣的貴妃和賢妃說話。
她會主動說,說我與妹妹們正在說些什麼,又誇幾句妹妹們如何好。
端的是和睦得很,笑的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