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絮詢問的看了無眠一眼,無眠微不可察的點頭。

飛絮走出去對著杜康也點點頭,也就是說,那兩個,可以去死了。

行刑的宮人得了這個指示,也就不再手軟。

兩個發出淒厲的慘叫,隔著嘴裡的破布都能傳出來不小的動靜。

這聲音叫人聽著就害怕。

敏妃看皇後,她那素白好看的手端著茶,輕輕的,柔柔的,竟沒有一絲抖動。

須臾,行刑的宮人跟隨杜康進來回話。

“娘娘,都完事了。奴婢們這就將人都拖下去,還請娘娘和諸位主子先彆出來。”聽著是一回事,看見是一回事。

都金貴,彆衝撞了。

“好,你們幾個都辛苦了,杜康啊,重賞他們。”

行刑宮人的領頭人跪下磕頭謝恩。

沒死的都被死狗一般的拖出去了,死了的,木板抬走。

下麵的嬪妃臉色沒有一個好看的,個個都是慘白著一張臉,年紀小的更是要哭出來了。

“南苑裡住著的是皇子,先帝的皇子,當今的皇子。如今隻有一個大皇子,再過個幾年,二皇子三皇子都要去的。將來所有的皇子都要去的。我是什麼?繼後,繼母,在民間我得在沈皇後靈前行妾禮的。”

“可惜啊,沒地方叫我去行這個禮。但是大皇子如今這樣,我就不能不管。要是南苑不安穩,日後怎麼辦呢?”

無眠這話說的,可謂殺人誅心。

是啊,我是繼後,是繼室。彆說是在民間,就是在皇室,如果對上了元後,也得低一等。

可元後在哪裡呢?

一個入不得太廟的人罷了。

而一個入不得太廟的人生的孩子,你怎麼敢呢?羽翼未豐就想飛?

無眠根本不擔心這些話傳不到大皇子耳朵裡。

在座的有的是巴不得大皇子去死的人。

“皇後娘娘英明,他們……他們伺候不好大皇子,確實該死。”薑昭容的聲音比起平時,略有些虛,但是還是準確的找到了定位。

“娘娘確實疑慮的對,要不是這些東西們不上心,那蛇怎麼能咬著大皇子的?”說了幾句後,薑昭容漸漸平緩了下來。

她想她是不夠聰明,但是也不傻。

娘娘這一番動作,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自己不必要害怕。

“薑姐姐說的對,妾之前還沒想到,確實啊,這幾十個人伺候著呢,蛇也不是蟲子,都瞎了看不見?幸虧不是什麼劇毒的蛇,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林才人皺眉。

她也怕,可她腦子轉的慢,還真就這麼信了。

“你們不覺得是我殘忍就好。”無眠輕笑。

“怎麼會,娘娘這樣是應當的,正如林妹妹說的,萬一是劇毒的蛇,那可怎麼辦?”薑昭容又道。

無眠聽著林妹妹,嘴角輕輕一扯。

“是啊,薑昭容說的有道理。”容妃乾巴巴的。

“皇後娘娘英明,這樣決斷沒有什麼不好的。也不能因娘娘性子好,下麵人就肆無忌憚。”付婕妤道。

付美人看了一眼她姐姐也忙道:“是啊是啊,就該這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