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眠擺手隨他如何,趕緊叫人給卸了釵環擦了臉解了外衣就進了內室躺下去了。

皇帝上來,她也沒動,累是真的,困也是真的。

挨著皇帝不多時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醒的時候忽然發現,皇帝居然沒走。

他甚至沒醒,這可真是好稀奇。

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無眠懶懶的也不想動,就側頭看皇帝的睡顏。

這廝鼻子好高,躺著也這麼有棱角!

無眠伸出手在皇帝鼻子上摸了摸,又摸下巴。

英瓊樓睜開眼側頭對上無眠的眼睛:“做什麼?”

“沒什麼,看陛下好看,手癢。”無眠十分自在,沒有一點被抓包之後的緊張,也懶得做什麼戲。

就是自己男人摸一摸怎麼了?

“怎麼好看了?”英瓊樓也翻身看她。

無眠伸懶腰:“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好看,真好看。”

“你這是什麼比喻?”英瓊樓看她伸懶腰時候露出來的一截腰,也伸手摟上去:“既然看著好看,就好好看看。”

“不了,白日宣淫,不是明君的作為。”說是這麼說的,可口氣太平淡,完全不像是什麼勸諫君王的賢後,倒像是順口來的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陛下餓嗎?我餓了。”

英瓊樓有點無語:“早膳吃了那麼多,你餓了?”

無眠本想說大病初愈的人需要營養,轉念一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委婉?

“嗯。”於是她回答的理直氣壯。

皇帝很新奇的看她幾眼:“那就起來吧,估摸是午時左右。”

彆說,還真估摸的挺準,正午剛過一刻鐘。

午膳就是清淡的小菜和粥品,畢竟還有晚宴呢,一天吃三頓大魚大肉是真不行。

下午時候皇帝回去處理政務,無眠就又癱著一下午,舒舒服服等著晚上去跟太後吃飯看戲。

大家都很好,李良儀不是很好。

她從早上起就渾身發癢,肚皮,大手臂內側,大腿根這些細嫩的肌膚處起了些紅疙瘩。

看著就有點嚇人,可今日是端陽節,都在過節,她也不敢此時就叫太醫,顯得她懷著孩子太過多事。

又不敢隨便用藥膏,隻能用水洗,洗了稍微緩解一點,可還是很癢。

到了入夜時候,終於好些了,疙瘩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