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王朝的冬,總是極冷的。盛雪紛飛,寒風凜冽,樹枝枯損嶙峋,萬物一片敗景,隱有幾分蕭瑟淒苦。今日,又是陰冷雪日,王府內罕有人至的冷院更顯涼薄淒楚,院落裡儘是枯枝敗葉,便是角落裡的野梅都吝嗇盛放,悄然落敗。葉綰綰躺在病榻上,身上蓋了一層青色粗麻棉被,屋內洋溢著幾分暖爐燒儘後的刺鼻味道。芍藥吃力打了盆水放在暖爐上,撿了幾塊木頭添到暖爐裡,還沒等直起腰身,病榻上葉綰綰劇烈咳嗽起來,臉色煞白。顧不得其他,芍藥飛快從衣袖掏出白色粗麻絹帕,湊到葉綰綰唇邊:“小姐,你沒事吧?可不要嚇芍藥……”“瞧你,亂緊張。”葉綰綰虛弱著將芍藥手裡的絹帕拂開,秀麗的小臉痩骨嶙峋,蒼白如紙,淩亂長發散在枕頭上,青絲襯的她越發沒有血色。“小姐……”芍藥還欲說些什麼,手突然就抖了抖,雪白的絹帕被鮮紅的血染紅了,夾雜著咳出的血塊,觸目驚心,當下她的眼淚“啪嗒”掉了出來,“小姐,您都咳血了,身子骨本就弱,哪能這般折騰……”...